李芣苡:“……”
“你可以这么认为,老夫的确是为自己准备后事,”散七上人笑,“老夫年纪也大了,也许某一天就不行了,老夫这辈子教的人很多,但你们却是老夫唯一的徒弟,芣苡,有些事老夫应该要对你明说了。”
“师傅请说。”李芣苡坐直。
“老夫原是金蘭的人,也是薄言母亲的故人,”散七上人道,“所以对薄言,老夫更像是把他当做自己的亲儿子一般,他性子暴躁,有时说出的话会伤你的心,但老夫希望你能永远相信薄言,永远与薄言站在一起。
无论今后,他变成什么样子,你能做到么?”
“我……”
李芣苡哑然,散七上人这番话,好似他知晓宵薄言未来的处境一般。宵薄言不言语,衣下的手指却微微收拢。他紧张了,散七上人这是为他做打算。李芣苡是除散七上人之外,唯一与他有牵绊的人……
他是在担忧,他日后又会变成孤单一人。
“师兄是金蘭人,我是楚魏人,但芣苡永远只认师兄为亲人,”李芣苡说,“还有师傅,您也是我的亲人。”
她的笑容皎洁若明月,宵薄言眉眼间动容片刻,眼蓦然湿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