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芣苡瞧赵嬷嬷一眼,唤府医去堂内说话。
“大夫,您说罢。”
李芣苡客气说。府医又叹息一声,余光看向林管事。李芣苡着急了:“大夫,有什么话您但说无妨。”
府医闻言,痛惜道:“林管事,该准备后事了。赵嬷嬷挨不过几日了。”
“您这话是何意?赵嬷嬷只是摔了罢了,怎会没几日了呢?”
李芣苡的脸色“刷”地惨白,脚一下子软了下来。府医怜惜地叹息,四哥儿与赵嬷嬷的感情有多深厚,他在府中略知详情。如今赵嬷嬷大限将至,四哥儿会如何痛苦,府医不敢想象。但他能为四哥儿做的,却少之又少。
“老朽从不骗人,林管事,早些准备后事吧。”府医为难地说。林管事神情复杂,他蹲下身,闻声道:“四哥儿,府医既然如此说了,咱们就听府医的,你且安心,赵嬷嬷既为你的嬷嬷,侯府定会厚葬她。”
“林管事,赵嬷嬷还没有死!你现在与我说这些是做甚?”
李芣苡忍红了眼,语气夹杂哭腔。
还有救,宵薄言有能力救得赵嬷嬷。
林管事只当她不愿相信事实:“哥儿如今年纪渐长,身旁是要有些许丫头婆子伺候着,待会儿见过老夫人,老奴会帮哥儿游说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