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不定主意,只得先告退而去。待她一走,李芣苡从床上一跃而起,问白玉说:“赵嬷嬷的骨灰你可拿好了?”
“公子安心,拿好了,永安侯府想拿走来着,属下没给他们机会。”白玉回。
李芣苡的眼睛又酸了,她强忍着泪背过身去,等心头平静后才开始慢慢地收拾行囊,上一次收拾时还是赵嬷嬷在时,恍然一月,已是隔世。
“属下不懂,为何您要魏若枫给你银两?她不是您仇人么?”
私下,白玉敢直呼为若枫名讳。李芣苡厌恶之人,他随主。
李芣苡抿着唇,懒洋洋道:“我是被她给赶走的,自然要从她身上捞点好处了,以前我在府中对她总归是要客气三分的,现在已不需要了,而且啊,临走前恶心她一下也挺好的。”
李芣苡说罢,从抽屉里拿出长命锁系上脖子,她其实没有什么东西可带的,唯有宵薄言送她的这把锁。
她想得通透,既然已决定的事,就没有什么可留念的。
……
“你说什么?李芣苡那贱人还好意思向我讨要银子?”
魏若枫恨得牙痒痒,贱人就是贱人,如今要走了,连狐狸尾巴也懒得藏了。
林管事不敢搭腔,找过来时他就预感到魏若枫会大发脾气。李茹歌怯生生地缩在一角,昨儿个李芣苡被赶出族谱,她虽有心疼,但隐隐有些许欢心。她每一次挨打受骂都是因为李芣苡,如今李芣苡走了,母亲的气总算快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