宵薄言微微触动,深邃的眼底划过一抹复杂的情绪。
“在这里习惯么?”他又问。
“习惯。”李芣苡点头又道,“就有一点不习惯。”
“哪一点?”宵薄言追问。
“以后师兄你不会日日都来了,”她叹息说,“这里毕竟是宰相府,不如永安侯府。”
说道此处,李芣苡猛然抬头看向他:“你怎么知晓我住在哪里?是白玉告诉你的么?”
“我一直都跟着你。”宵薄言淡淡地回,“从你在永安侯府大门前被人拦住开始,我就一直在。”
“你可真有本事。”李芣苡真心夸赞。
“你让白玉给你穿鞋子的时候我也在。”宵薄言的声音倏地又冷下。李芣苡有时神经粗,根本没意识到他在生气或吃醋,笑嘻嘻地解释:“师兄你看错了,不是我让白玉穿的,是我鞋子掉了,白玉给我穿上的。白玉的性格有些太过严谨了,说什么女孩子的脚不能随便给外人看,我觉得他完全是多心了。”
宵薄言的脸色黑了一个度:“所以你让他看了?”
“看就看了,这有什么大不了的……疼疼疼……”
话还未说罢,宵薄言已经捏住她的腮帮子,轻轻一扯,李芣苡已疼得呲牙咧嘴。
“下次再敢不穿鞋子,我戳瞎白玉的眼睛。”宵薄言威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