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你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说宵薄言是好人的了。”李芣苡笑着道。
“殿下自然是好人,”罗炜道,“我这个病很痛,小殿下不知用了什么法子,为我缓解了疼痛,我很感激小殿下……”
“他有时候也会指导我的武功,我现在的武功算得上是奇迹了,都是小殿下的功劳,若非小殿下,我都不知道……我现在能做什么……”罗炜的眼中已然有了泪光。
是宵薄言让他明白,旁人说的坏人,不一定是坏人。
李芣苡听着他的讲述,内心产生了共鸣。宵薄言果然是一个温柔的少年,她想到自己对他的不诚实,并没有与他坦诚相待,心里一下子落了下来。
是她对不起宵薄言,并非宵薄言对不起她来……
李芣苡咬着唇,眼角落下一泪来。从罗炜房里出来时,她心情久久不能宁静。马车上,林锦与王羌看出李芣苡心中的酸楚,拿出一张娟怕给她。
“你要是想哭就哭吧。”王羌说。
李芣苡抬头看了他一眼,“噗嗤”一声笑:“你怎么知道我就想哭了?别开玩笑了,我怎么会哭呢。”
“罗炜都要死了,难道你就不难受了么?你怎么就不想哭了?”
郭月咬牙切齿地问她。今日她一句话都没有与罗炜说上。她去向罗都令请求想见罗炜时,被罗都令拒绝。郭月想不通,为何李芣苡可以她就不可以?
“我自然是难受,但我需要在你面前哭么?”李芣苡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