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芣苡迈着欢快的步子朝他走去,“今儿个怎么回来得如此早?”
罗冶寒的眼眸在李芣苡朝他奔跑过来时温柔了许多。五年来,李芣苡一直都有来给他嘘寒问暖,甚至亲自帮着他熬药,给他讲述武阁的事情。
一开始,罗冶寒只觉这孩子是想讨好自己,后来渐渐地,他已习惯与李芣苡相处。在罗夫人告诉他李芣苡是他妹妹后,罗冶寒抛去所有的警惕,真心把李芣苡当做妹妹看待。
“腿有些难受,所以就回来了,”罗冶寒说罢,抬头凝视着前方的宵薄言,“他是谁?”
罗冶寒从小就因腿疾甚少出门,他不认得宵薄言是理所当然的。李芣苡说:“是金蘭四殿下,祖母邀请他来咱们府里坐坐,让我带着他四处走走。”
“冶寒见过四殿下。”罗冶寒走上前,行礼道。但二人目光相碰时,宵薄言敏锐的注意到他眼底的一抹冷意。他嘴角不由地弯上,看来自己是个不受欢迎的人啊。
关于这一点,宵薄言倒也不在乎,嫌弃他的人多了去了,他总不能去一一见外。罗冶寒他倒是听李芣苡经常说起,他虽是罗府长子,但却是罗夫人唯一的男子,在罗夫人近四十的年纪才生下。
“舅舅在街上看到了这个,觉得很适合你,便买给你玩耍。”罗冶寒蹲下身,从怀里取出一个人偶递给李芣苡。那人偶圆圆的,眼睛笑得弯弯,精雕细琢的一个小玉人。李芣苡喜悦地收入囊下。她也是个女孩子嘛,自然无法控制去喜欢可爱的东西。宵薄言太阳穴轻跳,眼底氤氲起阴云,虽听李芣苡提过罗冶寒,可他怎么不知晓这二人的关系如此要好?
宵薄言陷入沉默。
“那舅舅,我继续带着四殿下去逛逛,你先回院子吧。”李芣苡说。
“别着急。”罗冶寒揽过李芣苡肩膀,“我与你们一同去,四殿下不会不允许吧?宰相府我可比芣苡要熟悉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