宵薄言对自己而言,就是自己的全部,李芣苡怎舍得让他难过或是多心。哪怕是心头有着不安,李芣苡也不愿让宵薄言知晓。
永安侯府。
李禹黑着一张脸回了侯府中,他没有回房换衣,而是径直地去了魏若枫的房中。许久未见老爷前来,魏若枫心头本是高兴地,可一瞧见李禹的脸色,心下顿时一慌,什么话也道不出口来。
“这是怎么一回事?”李禹问话道,“为何太子殿下会与茹歌解除婚约?”
魏若枫抵着头,不敢去正视李禹。她咬着唇,许久才道:“您……您别生气,这都是茹歌弄出来的事情,但是如今生米已经煮成熟饭,事情已经成了定局,我也没有法子。此事真真是与我无关。”
她身为娘亲,却没有为儿女说话,反而将事情全部推脱到李茹歌的身上,李禹绝望地看着她,当初他就不该娶了这个女人,都是这个女人的错,才害死了曾氏。
“你难道就没有一点想说的话?你确定你是娘亲么?”李禹冷笑着问,“你将所有的事情都推在李茹歌的身上,你可想过茹歌的想法?若是茹歌听到你这些话,该是有多伤心啊?”李禹从一开始就知道魏若枫是怎样的人,如今更是确认了,这种女人根本就不适合过日子,和自己在一起只会害了自己。
魏若枫惊慌地瞧着李禹,眼神中闪过一秒的受伤。李禹在乎所有人的感受,却唯独忘了她这个结发妻子的感受。是的,所有人都伤心,所有人都难过,难道此事都是自己的错么?明明都是李茹歌想要放弃,为何自己的丈夫什么事情都怪在自己的身上。
魏若枫咬咬牙,道:“你知晓他们会伤心,那我呢?解除婚约之后你可知晓我有多丢了脸面,你可有在意过我的想法?”她在夫人间还有什么脸面呢?那群阿谀奉承的人反而会因为这件事而笑话她,难道她心头就不难过么。
李禹叹息出声,也许定亲从一开始就是一个错误,他就不该让茹歌与太子殿下定亲,也不该让茹歌从小到大就跟在魏若枫的身边,这个女人不配当一个母亲,他只知晓教育孩子该如何与别人比较,却不曾教导他们该如何自立自强。李柏松就是一个被魏若枫养废的人。
“你以后就少出去了,也少与茹歌接触。”乘着茹歌还没有被她教坏,他尽量不让二人接触,也许这样,能让李茹歌再也不受她母亲的影响,如此想着,李禹更是呵斥道,“从今日起,茹歌的事情都与你无关,你也无须再教育茹歌,她不用再跟在你的身边听从你的教育。”
魏若枫惊恐地望着自家男人,这是什么话?什么叫茹歌以后不用听她的话,茹歌可是她的孩儿啊,若是不听她的,茹歌还听谁的去。凭什么什么事情李禹都一个人做决策。
凭什么一出问题李禹就怪罪到他的头上,明明她也是无辜的啊。
凭什么!
魏若枫咬着唇,狠狠看着李禹:“王爷,有一件事我一直都想问问你,在王爷心中可有我的位置,您一直在说我的不是,可我就想问问您,在你这儿我究竟算什么?是茹歌的母亲还是你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