宵倾城冷笑:“你放心吧,没有人敢动你的李芣苡,也没有人敢做什么对你不利的事情来。你现在变得真的不像以前那么完美了,我还是喜欢那个没有感情只是冷漠的你,那个你才是真正的宵薄言。”宵薄言愣了愣,随即笑着道:“不,你错了,那个才是什么都不是。”
散七上人也与自己说过,现在的自己变得有感情了,他不再是一个只懂得暴怒的工具,自从将面具取下的那一刻,他已经无条件地将自己交付给了李芣苡,李芣苡对他而言,早已拥有别的意义。对于宵薄言而说,李芣苡就是唯一的。
没有人可以代替。
若这辈子没有遇上李芣苡,她并不知晓自己的人生将会变成什么模样,但是他唯一清楚的是,自己并不会快乐,因为他快乐的来源,只有李芣苡而已。在还未认识李芣苡之前,宵薄言其实是孤独的,就算自己从来不提,他内心也知道自己有多么的无助与孤独,他早已想要靠近李芣苡,只有靠近李芣苡,他才能感受到自己是真正活着的,而不是简单的一具行尸走肉。
没有人能够明白对他而言,李芣苡的重要程度,但宵薄言一个人明白就够了,他不需要别人的明白。
“你一路小心,我也不知道该劝你什么,但我希望你记住,我宵倾城是除了李芣苡之外,唯一一个不会害了你的人,你要记得好好的,以后出了什么事情,哪怕是被李芣苡抛弃了,你尽管与我说,我……”
“不会有这么一天的。”宵薄言闭上眼睛,“三日后我出发,你到时候给我准备一些盘缠,还有一队人马。”宵倾城闻言,点了点头。
……
次日。李芣苡起了个大早,又去了布莊,管事的人见李芣苡又来了,抹了一把额上的虚汗,对他而言,李芣苡经常来这儿可不是一件好事。他笑了笑,无言地抬起头来,问:“姑娘,难道案子还没有解决清楚么?你与我们说说,我们这里真的没有嫌疑人,真的。”他真的要哭了,这姑娘一次两次的怀疑他们,这生意还要不要做了。
李芣苡没有理会管事,而将目光对准了正在染布料的工人。她抿着唇,朝着一个男子走了过去。
“你每日做的事情就是这些么?”李芣苡问话道。男子长得清秀,见李芣苡站在他跟前,他才反应过来,这女子是在与自己说话。男子挠了挠头,道:“是的,我每日做的都是这些。大人为何要与我说话?难道是在怀疑我来。”
“我怀疑你做什么?”李芣苡笑着反问。男子愣了愣:“你今日来这儿不就是查案子的么,大家都知道。”李芣苡笑了笑,与王羌道:“给我端一根凳子来,我想与这个白面书生说说话儿。”男子并非是白面书生,他虽脸庞清秀,但身上却十分有力,且身高八尺,一点也没有一个书生的模样。
王羌咬了咬牙,李芣苡这是把自己当做下人使唤了:“你自个累了自个想办法去,使唤我算是什么意思?我又不是你的下人,我不去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