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文述感慨道:“果然是血性江湖啊。”
宋问:“……”
她只听出了血啊!血泪的血啊!
身为他们先生简直是要哭了啊!
宋问拍桌:“你给我回去!”
“不行。以防你有危险,我必须要寸步不离的保护你。”林唯衍道,“我既然收了你的银子,虽然不多,但却不能食言。”
冯文述耳尖道:“先生有危险?”
宋问沉痛道:“我最大的危险,就是遇到了他!”
林唯衍不为所动。
林唯衍依靠自己的武力,和独特的气质,迅速拉拢了宋问的一干学子。
几人腾出位置,让他一起上课。
“先生。”冯文述问道,“郑会的案情,先生有头绪了吗?”
宋问:“那你们呢?”
“郑域什么都不知道,我们想问,也问不清楚啊。”孟为道,“连案子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他也说不清楚。”
冯文述正色道:“这几日,学生们去西明寺问了一下。情况怕是不妙。”
宋问:“说说。”
冯文述:“我们拿着郑会的画像去问的,不说名字,也不说缘由,大多人都说没见过。可问他们郑会,却口风一变,说是二十日当日,见他来过了。”
宋问:“什么时辰。”
冯文述:“巳时。”
宋问:“从哪里上去的?”
冯文述:“西口。”
宋问:“你们一路问下去了吗?”
冯文述点头道:“一路问了,说他从西口上山,半路不见,转到旁边的密林里。”
“看。我们不知道的,对方告诉我们了。真凶是在巳时到的西明寺,从西口上山,半路拉着人进密林行凶。”宋问道,“越多的借口,就是越多的漏洞。他们知道的事情,往往会忘了别人不知道。为了让一切变得合理,真相,也会随着谎言冒出来。”
宋问道:“这世间没有能遮天的手,也没有能变白的黑。只看你是愿意呆在阴影下面,还是主动去寻求真相。所谓愚昧,一半是因为愚蠢,一半是因为自欺欺人。”
林唯衍大力鼓掌。
其余学生愣了一下,也开始跟着鼓掌。
宋问:“……”
她是在讲课,但不是在演讲。
林唯衍道:“我娘告诉我,这世间,能伤的人,不是剑,而是人。”
宋问深吸一口气,有感而发道:“就像这世间,杀人最多的,也是人。”
众人心中,都有股莫名的情绪在躁动。
宋问道:“此事你们不用再插手。”
冯文述站起,挺胸豪情道:“先生不必担忧,我等已做好觉悟。若今日在此退缩,往后也会退缩。今日退一步,往后会退百步。”
宋问挠挠脑袋,道:“不,你想太多了。我只是怕你们打草惊蛇而已。”
诸生:“……”
“不知道开审的时候,会有什么证言证词。也不知道郑会,会受到什么指证。更不知道郑会如今是个什么态度。我们甚至,连案发的经过,走向,细节都不知道。是否别有隐情,也无从确定。”宋问道,“你们做的越多,他们也会做的越多。先等衙门第一次提审完了,再做决定。这几日,都给我安分呆着,当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不要再自作主张,去做调查了。”
学生失落道:“是。”
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