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问到的时候,他们还三两个坐在一起说话。
分成了两个团队。
孟为等学子坐在一起。李洵冯文述等人坐在一起。
看来是真吵起来了。
宋问站在门口,咳了一声。
众人闻声望来,纷纷站起,朝她这边拥了过来。
孟为惊喜喊道:“先生!先生您回来啦!”
宋问嘴角一勾,露出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众人被她笑得发寒。
“先……先生。”孟为不安道,“我们都很担心您。知道大理寺有猫腻,不是故意不管您的。”
冯文述跟着问道:“先生没事吧?他们有没有对你刑讯逼供?”
“先生,您是怎么出来的?”
诸生七嘴八舌的关切询问。
宋问静静的听着,道:“我这必须得赶紧出来啊,要是再不出来,怕就被你们害死了。”
众生被呛了一口,不知该如何接话。
赵恒皱眉道:“先生这是何意?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我对你们的误会倒是没有。你们对自身的误会,倒是很大。”宋问推开众人,走进讲堂,回过身问说道:“你们想怎么做?去大理寺请愿?给他们惹麻烦?还是当众闹事,逼他们放人?”
众生低下头,不知如何开口。
宋问喝道:“领头出主意的给我站出来!”
学子见对视片刻,孟为走了出来。
宋问大骂道:“我就知道是你!冲动当饭吃,鲁莽当水喝!自恃身份,心比天高。凡事瞻前不顾后,没双翅膀你也想上天。你以为这是豪气云天?这叫痴人说梦!”
冯文述虽先前不赞同他们,但此刻也忍不住替他说请,道:“先生不要生气了,这也是无奈之举。大家不忍眼睁睁看着先生受苦,一片好心。”
“无奈?无奈就可以冲动了吗?就可以不计后果了吗?”宋问道,“究竟是无奈,还是荒唐?是你们走投无路,还是在自寻死路?这是好心吗?若是出了什么事,你们要先生如何负这个责任?”
宋问道:“我才进去呆了一天,那一天里我不觉得可怕,因为我俯仰无愧。可当我知道这件事的时候,一身冷汗。就差一点,我是没出事,我的学生又进去了。叫我怎么办?也学你们,进去陪你们吗?”
孟为梗着脖子道:“大理寺那地方,阴森不堪,湿气厚重。因酷刑患重病而死去的人数不胜数。若真有心为难你,都不要几日。等出事,哪还来得及!”
他想想又不服气,梗着脖子道:“先生你不识好心!”
“我不识好心?就是还要我感谢你们咯?你们竟还不觉得自己错吗?”宋问摇头道,“如果真这么简单,大理寺就会妥协的话,那它们早该废了!谁也处置不了!你们想过没有?大理寺是个什么地方,关卿又是个什么人?所谓的热血,能动摇的了法制吗?何异于以卵击石啊!你们的确会给他们带去麻烦,可也仅仅只是麻烦而已。你们有错在先,要处置你们,简直轻轻松松。也绝不会有人替你们说话!”
宋问道:“他们只会觉得,是我唆使你们过去。一个会置学生于险境的先生,枉为人师!若真的出事了,要我今后,如何安心?”
宋问拍桌怒道:“你们都是我教出来的学生!我就是教了你们这个?你们跟着我就是学了这个?”
诸生脸色发黑,眉头紧蹙。咬着唇,满脸的不甘心。
“过来这里!”宋问指着高台的前面道,“有什么要说的都给我说,别带着怨怼回去,说我不公平。”
孟为等人便站到前面,列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