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问抄起书要走了的,想想折回来叮嘱道:“另外,我不管你们将来是要做什么,进哪个部,既然是要为官,那么盐价,粮价,油价,最起码的要给我调查的清清楚楚。这关乎民生民本的事情,一问三不知,是什么情况?”
众生点头,拖长音应道:“是——!”
就给先生留点面子。
“其次!”宋问道,“如果你们不相信我,不妨回去问问你们的家里人。他们总该清楚,这京城米价,是不是有所异动。”
说罢,宋问昂起头高傲道:“落课!”
随后便利落的转身离开。林唯衍提棍跟上。
宋问回到家中,放下东西,就坐到案边,就开始奋笔疾书。
林唯衍问道:“你在做什么?”
宋问抬起头,邪魅一笑:“我在练习,如何把零,写得更漂亮。”
林唯衍:“……”
总觉得那群学生很是可怜。
林唯衍去搬了椅子,坐到她对面,问道:“你今日为什么这么不高兴?他们如果听不懂,你可以多讲两遍,讲到他们懂不就成了吗?”
宋问放下笔,摇摇头道:“我生气,不是因为他们听不懂。听不懂,只能说明我没讲明白……”
她说着摆摆手道:“唉,算了。下次我亲自过去骂他们。”
林唯衍:“……”
李洵直到书院钟响才回家。
握着书本从马车上下来,一路走走笑笑。
正要去自己房间的路上,遇上了李伯昭。
李伯昭看着他,笑道:“我儿今日怎么这么开心?”
“父亲?”李洵才看见他,施礼问候一句,答道:“也没什么。今日先生给我们上课,结果在课上出糗闹脾气,就同我们打了个赌。”
李伯昭饶有兴趣道:“同你们打赌,什么赌?”
“先生说,这京城的粮价,是有人蓄意在哄抬。还会有一番波动,之后就会大幅下跌。学生们不信。”李洵解释道,“我们觉得,京城的米价并不算高,先生是多虑了。就以此打了个赌。”
李伯昭听着,却是脸色一变,直接打断他道:“谁说的?他从哪里听来的?”
李洵一愣,说道:“倒不是从哪里听来的,先生今日将三年来的米价画了条线,然后自己看出来的。”
“线?什么线?怎么画的?”李伯昭又问道,“怎么看的?”
“这……”李洵摇摇头道,“学生也没听明白。先生似乎不大高兴的样子,先离开了。”
李伯昭沉吟一声,表示听见了。
李洵见他反应,惊道:“父亲,难道这京城米价真有猫腻?”
李伯昭摇头道:“如今还说不清楚。”
“宋太傅查过账册后,确实觉得有些奇怪。长安的米价虽不算高,可与其他的地方比起来,有些高了。”李伯昭负手道,“他自重新接手户部尚书以来,发现了不少问题。就一直未管。这米价原本也不算什么,可是自三月前起,就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