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孩子,却做的这般幼稚的事。丢脸!!
景修然勾了勾嘴角,眼底压不住的笑意,瞧着这家伙这般青涩的模样,竟也……别有一番体味。
眼角余光扫过不远处快要找寻过来的肥硕人影,景修然眼底一暗,罢了,罢了。从袖口里掏出一个小木盒,递给宴敛,只轻声说道:“这个便是送与兄台吧!多谢兄台今日相助。顾之尚有急事,不便多做停留,告辞!”说完,将木盒塞进宴敛手中,转过身去,快速离去。
“唉……”宴敛正想着追赶上去,身后却传来一个焦急的声音:“大兄……大兄!”
正是方才失散的宴攸,这一回首,再回过头来,哪里还有刚才那人的身影。看着手底精致的木盒,宴敛只觉得心底空荡荡的。满是失望,竟连名字都没来得及交换……
蓦的眼神又是一亮,想起方才那人的自称,嘴里喃喃道:“顾之,顾之……”这大概是那人的字。
已然追了上来的宴攸扶着宴敛的肩,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大兄,让我,好找,一晃眼便没了大兄的身影。这是……”宴攸看着地上的狼藉,不由问道:“大兄可是摔了?”言语中却也透着一股担忧。
宴敛摇了摇头,眼底止不住的失落,将木盒塞进袖兜里,却没了继续闲逛的心思。
恰好也快正午了,宴攸干脆带着宴敛往最近的酒楼走去。
酒楼旁高竖的旗子上书着迎客来三个大字,如今这是松溪县最有名的酒楼。这里出产一种烈酒,唤做重生。以往能一口气干掉二十大碗黄酒的汉子,在这重生面前不过六碗也要被放倒。一时之间,原本垂垂危矣的迎客来不仅是没有关门大吉,反而一跃而起,名镇松溪。
宴敛却是皱了皱眉,听了宴攸的介绍,他哪里还能不知道这是他那位同乡的手笔。不过是把发酵酒稍稍蒸馏,简单至极的工艺,到了这里却成了日进斗金的利器。心下顿时复杂至极。重生,重生……也不知是指那宴放重活一世,还是指这酒楼重获新生。或许是二者皆有的。
正要踏进酒楼,忽的听见上方传来一个惊喜的声音:“宴兄……宴兄……”
宴敛顿时仰起头来,只看见酒楼二楼的窗户上探出一个脑袋,看见宴敛望了过去,更是挥了挥手示意。
若是没有记错的话,这人是前身在县学里的同窗。名唤许经,表字崇实。因着宴敛尚未及冠,许经便称呼宴敛为宴兄。
上了楼,推开隔间的大门,果然是看到了满脸欣喜的许经,宴敛只拱手说道:“崇实兄!”
那许经却是猛一拍手,颇有趣味的说道:“我方才瞧着那背影也像是宴兄,这才特地喊了两声,没想到果是如此。”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许经满脸笑容,又是说道:“宴兄胸有大才,听闻宴兄此次乡试发挥极好,想来定能桂榜高中。经今日舍下脸面,借花献佛,定要与宴兄好好的讨教一番。”话说到这里,实在是有些热络过头了,乃至夹杂着一丝恭维。
宴敛却是移开了眼望向了坐在许经下手的几人。
注意到宴敛的视线,许经这才恍然大悟地说道:“瞧我这记性,来来来,宴兄,我与你介绍一二,这位是宴故,入学虽然不久,但是颇有灵性,是个不错的苗子。这位是他的弟弟宴放,这位是他的哥哥宴理。”
顺着许经的手,宴敛一一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