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长启看着跪在地上的人,挺直着背,面无表情的说着忠孝仁义,礼义廉耻……
叶长启冷冷一笑,不过就是想趁着这次机会好好的奚落奚落他叶家罢了。一介武夫,要和他叶家说忠孝礼义,呵!
他叶家这都让人欺辱上门来了,还真当他叶家是好捏的软柿子呢!
“……我家公爷说,叶家四十年前投敌一事,本就折了叶家的风骨。然今日叶家的所作所为,和当年之事有何不同,老大人是想要将叶家的名声彻彻底底的毁了吗——”
叶长启一掌拍在桌子上,面上却依旧是温和的很,慢吞吞的说道:“我叶家的事何时轮得到镇国公府来管,你们老公爷平日里耀武耀威惯了,可我叶家,不吃这一套!他宋从义七老八十了,不待在家里诒弄子孙,竟有闲情来管我家的事——”
“老大人说的什么话?镇国公府虽说与叶家不怎么来往,可毕竟同朝为臣,我家老公爷也是为叶家着想——”那人面不改色的说道。
“哦,原来老公爷还知道我们是同朝为臣啊!我还以为只有我家领着户部的俸禄呢!”叶长启冷笑着说道。宋从义一口一个投敌,说的他家仿佛就多高尚一般,还不是一样做着这孝熙皇帝的官。
那人顿时也不说话了,叶长启捋了捋胡须,嗤笑一声。皇帝想利用他叶家离间四大臣,宋从义想看他家的笑话,他叶家既然做了这台面上的戏子,这唱的什么戏,可就由不得旁人来做主了。
他只管挑明了说:“镇国公府家大业大,自然不在意辅政大臣的位置。老公爷的好手段,借着机会如此打压叶家,我们叶家见教了。可是我叶家也不是任人欺辱的。老公爷如今送了这么一大份礼给叶家,我叶长启若是不还回去,岂不是让旁人白白看了叶氏的笑话?”
镇国公府不比魏王和孔家,他家势力强盛,便是没有辅政大臣这一名头给镇国公府添砖加瓦,他家的地位也是不能够轻易动摇的。所以,宋从义才这般的无所顾忌。
“大人这话说的——”那人虽是这般说道,但语气里可没有半分的畏惧,大抵在他眼底,叶家不过是只病猫罢了,嘴上威风几句又如何,难不曾还真能拿镇国公府如何
叶长启捋着胡须,但笑不语。他可是给宋从义准备了一份大礼呢?只等着让宋从义好好高兴高兴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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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中旬,一行别样的马车队出现在京城右安门外的大道上。二十来辆马车,并着四周五六十余匹高头大马,光亮的鬃毛,细长有力的腿,大眼宽蹄,直把路人看的眼珠子都快瞪直了。
这般上好的马匹,一匹起码二百两往上。而且往往还是有价无市,即便是在京城也是少见的,现在居然一下子拉出来这么多。
大扬朝虽也有自己的马场,但养出来的马匹都是些劣等的矮马,民用倒还过得去,若是用来武装军队却是差得远了。这些矮马无论是脚力还是速度都远远比不上草原上的骏马。可是草原上的骏马哪是那么容易得的,那里盘踞着彪悍的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