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言俞觉得有很?大可能。唯一能证明他们真是一个人的,就是腿上的伤口。
当然他也可以问张湛,但他莫名不敢开口,怕张湛说是又怕张湛说不是。
他没办法解释自己的记得,也羞于启齿自己的不记得。
所以还是自己想办法看看张湛腿上有没有那道伤口。
但张湛今天的睡衣是长袖长裤,小腿被遮得严严实实。
想办法让张湛把裤腿捞上去,或者把睡裤脱了。
但怎么自然又不动声?色开口啊?
许言俞哽了许久,偏头看张湛,心里发虚但强行装出?凶巴巴的样子:“你……那个好了吗?”
安静的房间,他好像听到张湛吞咽的声?音。
嗓子一干,他忍不住也干咽了下。
张湛声?音更哑了:“怎么了?”
许言俞:“不然你……把裤子脱了,我……”
剩下的话被堵回去。
张湛手指虚虚搭在他嘴上,隐忍:“你确定?”
不确定。
而且也太奇怪了。
尤其这是在张湛家里,楼下张湛爸妈还在看春晚,自己枕头底下还有张湛妈妈给?的红包。良心战胜好奇和胜负欲,让许言俞不要?做这种恩将?仇报拱人家儿子的事。
他掰开张湛的手,嘴硬:“你不要?就算了。”
张湛没挣扎,顺从的收回手。
没人再说话,房间里一片沉寂。
不知道过了多久,床头柜上的闹钟叮的响了一声?。
许言俞下意识偏头看过去。
张湛也在看他,眼里带笑:“新年快乐。”
复杂诡异的心情又被温馨暖意覆盖,许言俞闷声?:“新年快乐。”
“有新年愿望吗?”
许言俞默了两秒:“嗯。”
“什么?”
许言俞巡视张湛五官:“我会自己看着办的。”
张湛:“……说一下都不行吗?”
“不行。”
许言俞问,“你呢?有什么新年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