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石屋里,东方不败第一时间发现了木莲清的失神,耳边絮絮的低语越来越飘忽,他有些不满,指尖掐上手下的软,心想着五分力下手却只剩两分,即使这样,木莲清还是被掐醒了。
暗夜里,东方的凤眸光盈盈的像是一汪清泉,嘴角勾出得逞的笑意又带着几分心疼懊恼,那双使坏的手正讨好地揉捏刚刚被掐的腰际。
“你呀…”
后面的话隐没在东方不败突如其来的亲吻里,有些慌乱,又不得章法的啃咬使木莲清唇瓣微疼,暗叹一声,双臂收紧,怀里的人紧紧地贴上自己膛,伸出舌尖安抚已经略显颓丧的某人,一点一点地舔舐,交缠,像是手把手的教授,安静地空气里只有两人交换呼吸的喘息声,暧昧而温腻。
“你怎么了?”终于顺畅了气息的东方不败戳戳身下的膛,声音清亮而郑重。莲清异常的表现让他不得不慎重,他可以冒任何风险,除了他的夫。
“发现了一群有意思的人。嗯,白天我们看到的那些人,还有今晚夜访的那些人,来自奇怪的地方哦。”木莲清神色中带着几分戏谑,又带着几分怀念,最后轻轻地抚着东方柔顺的长发,说道,“他们的先祖不是这个世界上的人呢。”
东方不败身体轻轻一震,然后又若无其事地问,“莲清知道那个地方,是吗?”
“啊,知道的。那也是我的第一个家乡。”木莲清紧紧地抱着怀里的人,有些心疼这个人的伪装,轻柔的吻落在他的发顶,“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东方要听吗?”我愿意与你分享我的所有,即使是那曾经苍白寂寞的人生也愿意讲给你听,因为,我想让你快乐。
静默的等待,空气有一点点冷滞。
‘扑哧’东方不败轻笑出声,什么隔阂都烟消云散,“莲清愿意说我当然愿意听,只要是你的,无论是什么样的曾经我都与尔同受。”
“谢谢你,东方。”因为有你,我才可以直面那些孤独,因为有你,我终于能够放下灵魂的枷锁,因为有你,我才能活的这样温暖。
“那里啊,是和这里一脉相承的未来,也许这个世界几百年后也会变成跟那里一样的繁华,不过,也说不定。知道吗?我第一次听见你的声音,你才八岁,糯糯的,却满是悲伤,那个时候我急得不得了。”
“嗯?我八岁的时候莲清还没出生呢,怎么可能?”
“是啊,那个时候我还在杨柳氏的肚子里,你和童百熊见过那个女人吧。”
东方不败眼睛瞪得圆溜溜的,嘴巴也张得大大的,似是极不可思议。
“呵呵,像个怪物一样,对不对?在母亲肚子里已经有了自己的意识。”木莲清声音有些自嘲,更多的是轻松。
“没有的,那是莲清天赋异禀。”
“傻瓜”,木莲清好笑地捏捏东方的耳朵,而东方不败柔顺地任他蹂躏,让木莲清心情突然放晴了一样,“这一切都是师父赐予的,他老人家遇见我的时候我只是一缕孤魂,他见我能得那传世青莲认主,是个修炼的奇才,使了力撕裂了空间壁障,送我转世重生,所以我才会在母体里就有了意识。”
东方不败一面惊诧于师伯的惊天之能,一面心疼于莲清的遭遇,他无数次在死亡边缘挣扎,那种来自死亡的恐惧他记忆深刻,更不用说莲清是经历了死亡的,一缕孤魂,光是想着,心就痛的发胀。
“乖,我上一世死的时候一点都不疼哦,面带微笑呢。”木莲清现在想起那一幕感慨良多,若不是‘东方不败’,他不会死,可是他也不会遇见东方不败,更何谈爱上他。
“莲清——”
“是真的,我前世是个孤儿,因为身负青莲,所以对人的气息特别敏感,也因为这样,一直是孤身一人生活,后来,我读到了一部野史,算是野史吧,里面有一个人我很喜欢,喜欢到了疯魔,所以在夜里回家的路上走了神,被车撞了……”
莲清喜欢一个人,还喜欢到疯魔?还因为这个人死了。
这个人是谁?
我一定要悄悄地宰了他!
莲清喜欢一个人,莲清喜欢一个人……
木莲清后来又说了什么,东方不败一点儿都没听进去,他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这句话上来了,越想心里头就越堵,情绪就越是暴虐,那丝丝杀气仿佛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寒气逼人。
“东方?东方!”木莲清自然发现了东方不败的失控,紧紧抱着人,声音急切的解释,“东方,听我说,那个人是你,那个人叫做东方不败,是神教教主,天下第一人的东方不败,东方?嘶——”
“哇唔”东方不败一口咬上木莲清的脖颈,像是饥渴的吸血鬼,牙齿狠狠刺进那白皙的肌肤,木莲清紧紧抱着他,一动不动地任东方发泄,他的东方啊,永远都是这么直接。
鲜血的腥咸溢进口中,东方不败像是受惊一般,愣愣的直起头,手指轻轻地抚上那狰狞的牙印,眼中的泪,第一次当着木莲清的面,淌了下来,滚烫滚烫的温度,似乎烫伤了木莲清的心肺,让他连呼吸都是生疼。
“傻瓜,从始至终,木莲清心里都只有你一个。”木莲清抬起指尖轻轻拭干那滴珍珠,“也许心意不同,但执念也好,爱恋也好,都只有东方一个,所以,东方不用委屈自己,我的东方从来都是霸绝天下的第一人,谁也不能让你落泪。”
“你才是傻瓜,你混蛋!”听了这番话的东方不败哪能忍得住心中的翻涌,埋在木莲清怀里唔哝咒骂,可是木莲清的衣襟却是慢慢沾湿了。
“我们两个都是傻瓜,这才般配啊。”木莲清纵容东方的无理取闹,他懂的,东方的脆弱,而他,也是造成这一切的祸首之一,当初他没有阻止东方的命运转折不就是因为他也害怕东方偏离了这条黑暗之路么?那一夜想清楚这一切的木莲清无数次痛恨自己的这种自私,在东方全心全意的爱恋面前,那个自诩爱着东方的自己无疑是最大的讽刺。
“莲清,我从未后悔自己的任何决定。”闷闷的声音从木莲清前传来。
木莲清身心巨震,好半晌,才低头把自己揉进东方的颈项,一句话也说不出。
屋外有鸟儿奇怪的叫声,还有陌生的夜行野兽的呜呜声,给安静地夜晚增添了几分诡秘。
“莲清。”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