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
“你去!”
“还是你去!”
木杺宸和木凤梧站在起室门口推推搡搡,眼神激烈交锋,互不相让。
时光荏苒,岁月如歌,自那一日木莲清残酷处决了来挑衅的渺仙宗之人,除了东方不败不以为然乐呵呵地为夫君一展神威而兴奋之外,黑木崖可谓再次掀起轩然大波。
什么伶人,什么男宠,都是放屁!举手间就灭了一个顶级高手,比之教主也不遑多让,怎么会是那样上不得台面的人?哎呦喂,我的祖宗诶,是谁这么没眼力劲儿传出这么离谱的传闻哪,让爷逮到,非活活扒他一层皮不可!
这一下子,黑木崖上下是既喜且忧,喜的是教中多了个堪比教主的绝顶高手,对付那些个名门正道底气更足了,忧的是教主沉迷后院,教中事务恐被那人把持,他们这些为教主尽忠的下属们岂不是成了眼中钉中刺?
幸而,大家的这一切担忧都没能发生,教主大人虽然沉溺后院,但教中事务依然稳妥,那张双人权椅也只有每年末庆典的时候出现过二人齐肩,因此,这几年,黑木崖的日子还算平静,各种产业也是蒸蒸日上,教中日子好了,教众们也默认了教主夫君这一称谓。偶尔会有吃酒的混帐们私下议论谁上谁下的问题,最终也被教主拔舌断筋,扔进了黑沼泽,自此,再无人敢妄议这个话头。
现在转回开头那一幕。
昨日教主东方不败出关,一年没见过自家教主的一干教众统统围在九重天的大门口,结果教主谁也不见就回了自己的小院。
这第二日一早,眼看辰时将近,外头又围了一众请安的长老堂主们,于是还不见主子和主君动静的木杺宸和木凤梧站在门口你看我我看你,最后就谁开口询问而引发了一场眼神对抗战。
最后木杺宸惨败,他的脸皮没有木凤梧那憨货厚,几个对视下来脸皮爆红,无奈只能硬着头皮上前,“主子,主君?”
这一声叫的比猫音儿还低,木凤梧在边上指着他无声地大笑,忍得眼泪都要爆出来了。
木杺宸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后把眼神儿往南院一瞥,木凤梧立马蔫了。哼,收拾你,才不用爷亲自出马,就有人能治得了你!
木杺宸一向老实,除非惹毛了,否则绝不会欺负人。很不幸木凤梧今天撞枪口了,神威胁一番之后他爽了,然后调整一下心情,暗暗清了嗓子,提了口气,准备扬声再问,谁知屋内传来主子清冷的声音,“进来吧。”木杺宸这一口气憋得闷,忍不住咳了好几声。
咳死你,然敢吓唬爷,哼!木凤梧这下心里也痛快了,当先推开门,乐滋滋地站在外间指挥送水的小厮们把洗漱用具放好,安静退下。
“杺宸病了?大早上就咳得不停,准他去歇两天,让玉晏过来。”木莲清声音不急不缓,可惜这话听到木凤梧耳朵里,他却露出一脸苦瓜相,让木玉晏过来,那木倾月那面瘫肯定也跟着,可怜他哟,白刷刷的背景板啊。
“是。”
木凤梧不敢跟主子讨价还价,虽然五年前,自己一求,主子就出手救了血狐,可是他也知道,那是主子怜悯血狐跟了主君十多年的主仆之义,跟他关系不大。不过,血狐这笨蛋倒是称了他的情,让他好不自在,每次跟他套近乎,那丫的就静静地看着他,好像他有啥企图一样。其实那啥,他是有那么点儿企图,可,那不是,情难自禁么?用得着跟防贼似的防着他么?想想都气闷不已。
屋外的木杺宸终于捋顺了呼吸,抬腿就要往屋里进,正好被出门的木凤梧架住,拖得远远的。
“干嘛呢?今个儿事不少呢,有事儿改日再说!”木杺宸说着就要挣开,准备侍奉主子主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