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江湖人谁也没有料到魔教教主东方不败会突然出现,更没有人想到这东方不败会如此嚣张,毫不将在场的上千人放在眼里。
别说是几位平时颇受尊敬的掌门,就连出家修行的衡山派的定闲师太都拉下了脸,可见脸面这回事,对于正派之人有多么重要。
天门道人最先沉不住气,气哼哼地喝道,“东方不败,你休要猖狂!这里可不是你那黑木崖,你要来便来,要走便走得了的…”
天门道人似乎还有话要说,却被一旁的华山掌门岳不群接了过去,“东方教主这番干涉我五岳剑盟内务,是何心?难道不怕再次挑起武林争端?”
“你这老儿说话不怕闪了舌头,就凭你们几个饭桶,也敢说这样的大话,我日月神教可不是软柿子,任哪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都能拿捏!”
东方不败这话说的刻薄,那岳不群不过四十出头,长得又好,看上去很年轻,他却一口一个‘老儿’、‘饭桶’,气的那岳不群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十分彩。
跟岳不群同立一排的莫大和定闲也觉得脸上不光彩,虽说东方不败有天下第一的名头,在场的人却有不及,但知道是一回事,被人当面揭穿是另一回事。
在场的都是江湖上有些名望的,都听过各种关于东方不败的传闻,不说别的,就说他年纪轻轻就夺了魔教前教主任我行的位子,可见是个有本事的,至于究竟武功如何,却只是传闻耳。
如今诸人初识这东方不败模样,便见他说话毫不气,行事更无所顾忌,心头都在暗自揣测,这东方不败是真有所依仗,还是虚张声势,且看看这几大门派如何应对。
不同于那些不入流的小门小派的各自为政,五岳剑派自始都以维护武林正义为己任,更是自诩对抗魔教的正道联盟,怎能容忍这魔教魔头的嚣张。
这里是衡山派的地盘,莫大掌门当仁不让地瞬时大跨一步,颇有大家风范地上前意欲讨教。
“早有听闻东方教主武功高强,莫某不才,愿试上一试!”
东方不败瞥了一眼莫大,不屑地讽道,“莫掌门连自己的同门师弟都护持不住,也配跟本座比划?本座还嫌丢了身份!”
这话被曲洋搀扶至东方不败身后的刘正风听到,虚弱的身子一僵,眼皮立马耷拉下来,脸上一片死灰,曲洋见状,忙悄声安慰道,“风弟何必把那些人放在心上,左右不过利益罢了。”
这话恰被木莲清也听了去,他看了一眼二人,那刘正风浑身颓败,分明毫无生意,看来曲洋即使有命活下来,这俩人也有的磨。
他转过头,不再注意这两人的纠葛,视线又胶着在东方不败身上,继续看他神气地耀武扬威。
莫大面上无喜无悲,似是对东方不败的话充耳不闻,其实心中恨极,刘正风再有错那也是他衡山派的事,左冷禅然仗着五岳令箭生生驳了他的脸面,杀尽刘氏一门,他岂能不恨?但此时他却不能显出分毫,他右手握胡琴,左手利落地拉起长袍前摆一角胡乱塞进腰带,双脚微微开立,身形笔直如松。
这当先的风头怎么被莫大抢了去?
同样对左盟主心有不满的华山派掌门岳不群此刻有些暗急,若是能莫大能接下那魔头的攻势,衡山派的名声可就远了去了,他还在暗自恼恨莫大的狡猾,身边的天门道人则与定闲师太搭了话,“以师太看,莫大对那魔头可有胜算?”
“阿弥陀佛,道长还没底,贫尼如何可知?”
“贫道记得六年前,还是魔教左使的东方不败被围汉阳,除了当时华山派未曾派人,我们四派集合参剿的人数也是上千,却最终被他逃了去,如今却不知是何结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