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风。”上官清伸手悬在地道上方。
东方不败皱了皱眉,“看这里灰尘堆积,至少也有十数年没有人来过了。”
他们二人相望一眼,东方不败冷笑一声道:“难为他们这么重视我们,来得这么快。”
上官清挑起嘴角道:“可惜老天都站在我们这边。”
二人相视一笑,上官清率先迈下阶梯,东方不败紧随其后,在没入地道前,他转过身来手中冷光一闪而逝,随即衣角隐没在地面上。
上官清扫了几眼,很快在墙上找到一处凸起,伸手摆弄几下,石板在在头顶无声无息的合上。
上官清附耳于上方石板,只听到一阵机关启动声音,没多久脚步声传来,随后便是哀嚎声,上官清挑眉看向东方不败,东方不败抿唇一笑,得意之色在眼中闪过。上官清忍不住捏了捏他的手,昏暗中即使看不清他也知道对方此刻耳朵必然又红了。又听了片刻,混杂的脚步声逐渐消失,而后归于寂静。
“看来我们猜得不错。”上官清举起对方的手亲了一下。
东方不败
光线黯淡下来,东方不败伸手入怀要拿火折子,上官清拦住他的动作,示意他看前方。东方不败转头看去,之间绵延的地道不远处一个拐角,哪里的光线明显比此处明亮。东方不败点点头,二人敛了气息,谨慎的向前走去。
却说方才他们在天玄内见到的那人确实是有古怪之处,然而却不是天玄透漏出去的。东方不败设计和上官清逃跑后,圣域内范围甚广,又有着许多重要之处,因此长老们分派人手负责排查殿药房等各处。
中医讲究望、闻、问、切四步诊法,在圣域内人人都善医道,然而每个人凭着天赋或兴趣所侧重的地方却不一样。负责天玄的那人在闻之一道上天赋异禀,冬雪落地的声音,春花绽放的声音于他而言都是寻常事。因而上官清和东方不败虽敛了气息,心跳声却无法掩盖,那人甫一进门便察觉了他们二人的踪迹。
那人一出门便发出信号召人前来,怎奈天意弄人,原本以为万无一失的事情生生被东方不败无意间的发现打破。待众人将天玄团团围住,打门后不仅没有看到丝毫踪影,先进去的人反而受了伤。原来东方不败心中不忿,走之前耍了个恶作剧,用内力将手中银针尖部朝上生生嵌在地上,银针细小,进来的人稍不注意就会踩中。虽不是多么严重的伤,然而却能让东方不败稍稍出了一口恶气。
上官清和东方不败进来后发现这里灰尘堆积显然是许久无人活动,原本疑心有机关,然而经过多方试探后并无结果。转角过后又是一条长廊,光线却明亮起来,原来墙壁上竟是每隔十步就燃着一盏油灯,上官清面色诧异,显然是惊讶这灯为何能保持十数年不灭。东方不败探头看去,只见那用石头雕成的海碗内盛放着一种褐色物体,似是固体又似状,一汪火苗现于其上摇曳。东方不败若有所思道:“也许是有什么药物……”
上官清轻嗅,空气中似乎萦绕着若有若无的清香,似是药香又似花香,香气来源俨然是那嵌于墙上的石碗。上官清拉着东方不败向前走,“这里的医术确实不错,与世隔绝倒是可惜了。”
东方不败嗤笑一声,“医者仁心,不一定是福是祸呢。”
上官清思索了一下他所听闻的圣域的作风,点头道:“确实如此。”
说话间,他们已然走进一间石室,这间石室不大,只有一盏灯在墙上就已通室透亮。东方不败查看四周,这里空空荡荡的什么东西也没有,很明显不是密室。
“你有没有觉得……”
上官清点头道:“是有些古怪。”然而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他却未看出来。
东方不败探究的目光移到这间石室里唯一的一盏灯上,定定看了不过片刻从怀中拿出火折子。
上官清看着摇曳的火苗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只见东方不败手中火折子上的火苗在空中轻微摇曳,而那被嵌在墙上的油灯则纹丝不动,与方才长廊上的迥然不同。东方不败移步向前站定在墙壁前,执着火折子的右手贴着墙缓慢移动。最终在贴近地面时停了下来。
“看来这墙后才有出路。”上官清淡然一笑,忽而又轻皱眉头,若有所思道:“原来竟是这样。”
“什么?”东方不败有些奇怪。
“你可记得方才那人?”上官清笑问。见东方不败点头后又道:“我虽感觉他有些不对劲儿,却不知为何?方才看你如此才恍然想到,那人进来的气息不对。”
东方不败瞬间明白过来,那人既是来送衣物,那身份必然是常年伺候在天玄的下人,他从进门起呼吸低促,原本他们都以为是天玄地位尊崇,以致下人敬仰而成。然而现在想来,那人举手投足间如行云流水般熟练异常,岂不矛盾之极?
东方不败有些懊恼,如此明显的疏漏他竟没能及时发现,若不是因为他常年行走江湖对危险之事有些敏感,这次岂不是让阿清落入敌人之手?
“东方对这墙可有什么发现?”上官清眼神微闪,拉过他的手转移了话题。
东方不败怎会不知他的心思,心中暖流划过,当下只做不知,顺着他的意思转移了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