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妃位再往上是贵妃，那可不是随随便便能上去的。
要么熬资历，要么再生一个，或是立功，再就是孩子大了，孩子替自己挣，现在嘛，肯定不现实。
那么...
方玧目光微动，从婉良媛身上划过，旋即有了主意，便柔声道。
“为皇上生养子嗣，乃是臣妾分内职责，本不该讨赏，可皇上和皇后娘娘一片心意，臣妾也不敢辜负了，思来想去，到还真有个想要的，不过不是替臣妾，而是替宋美人。”
“宋美人？”
裴曜略感意外。
不止她，在场所有人，包括宋美人本人，都惊讶起来。
“是。”
方玧却淡然点头，跟着从容道。
“臣妾身体不好，怀着四皇子的时候，宋美人就常常帮着臣妾照顾二公主，入宫后也是时常来玉璋宫帮忙，她的辛苦，臣妾是看在眼里的，所以臣妾想替宋美人讨一份恩典，晋一晋位份。”
她这么一说，皇后看了她一眼，便也跟着道。
“说来，宋美人与昭妃当年也是一同入的东宫呢，伺候皇上的时日也不算短了，这位份，的确该晋了。”
这些本来也是小事，裴曜没有不答应的。
加上皇后也说了这么一句，所以裴曜便淡然点了头。
“那便依你的意思，宋美人晋位良媛吧。”
“臣妾谢皇上。”
方玧笑着欠了欠身。
紧跟着，宋良媛也是如梦初醒，赶紧站起身来行礼谢恩。
这样一来，她就算和婉良媛平起平坐了。
果不其然，坐在一旁的婉良媛此刻脸上的神色就不是很好看。
她被降位后，至今还没动弹，重新升回去呢，而宋氏什么都没做，只是跟在方玧身边打酱油，竟就与她一样了。
而且隐隐让人觉得，只要有方玧在，宋良媛还能接着再往上升似的。
这种感觉让婉良媛心里膈应极了。
似乎她永远赶不上方玧，只能和方玧身边的依从者一样。
想到这里，婉良媛忍不住瞧瞧看了眼坐在方玧身边的杨妃。
这一刻，婉良媛有点开始后悔和杨妃牵扯在一起了。
上回她深陷麻烦，被迫降位禁足，杨妃一句话都没替她说。
她又不傻，后来怎么也看出来，杨妃怕也是巴望着她降位下去，好拿捏呢。
所以，在她心里，是把杨妃当结盟对象看的，但杨妃却想把她培养成自己手中的棋子。
棋子也罢，竟还不如方玧对宋良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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