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正躺在床上,突然见到勾寒珊带人推门而入,她想起身,只觉得一阵头重脚轻。勾寒珊大刺刺地往椅子上一坐:
“哟,你的架子很大啊,还要老夫人亲自去请你回来,请你回来,是供着一个老爷吗?”
刚坐下来的柳梦之一阵晕眩,见到勾寒珊出言讽刺。这时候她闭目定神,眩晕才消失了。她轻启贝齿:
“夫人说得严重了。我只是因为生病而已。掌柜已经同意,待我病好之后再干活的。”她不卑不亢。倔强的脾气,就像粪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这一点,勾寒珊之前也领教过。
此时她也不屑于和柳梦之理论,她的一副有侍无恐的样子,勾寒珊只觉得对她更是厌恶。
“不要以为掌柜和太夫人好说话,就在这儿装病偷懒。我们这里是不养闲人了。”冷冷地丢下这一句话,勾寒珊便离去了。
柳梦之心中并不介意,头依然有些晕眩,这时候只得闭上眼睛,缓缓地躺了下去。好在只是小病,经过调理,休养,不多日便好了。
见到她回来,柔南琴顿觉重新有了女伴,一直向她诉说,在她走之后,自己有多么的烦躁,多么的孤单,多么的想念她。她们二人依然是之前那种亲如姐妹的关系。
柔南琴为自己没有能够在她需要救助的时候伸出援手而深感抱歉,柳梦之知道,她药铺当中不得自由,即便她有心,也难以实现。
她知道柔南琴并不是薄情寡义之人,所以也让她不必放在心上。柔南琴还告诉她一件事情,说这几天她发现魏北和勾寒珊竟然是分房睡觉。
原来,到了夜深之时,柔南琴在一次起夜之时,发现魏北抱着被子,枕头,来到了另一个房间。他四下张望,没有人之后,才匆匆地跑了过去,看着令人生疑。
更令她迷惑不解的是,白日,他们一日又从房中走出。他们这到底是唱的哪一出啊?
柔南琴左思佑想,之后认定,一定是在天亮之前,魏北从外边偷偷带着被子,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二人给别人一种依然住在一起的假像,这就叫掩人耳目。
柔南琴最后总结,随后又神秘地凑向她的耳朵说道:“我知道掌柜一直对你有意思,现在,他和他的夫人名存实亡,看来以后你也有机会的。”
对她的说法,柳梦之只是笑笑,她和魏北一直说不清道不明,自己也不知道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魏北这人忽冷忽热,忽远忽近,实在令人难以琢磨。
不过她对自己对翠儿都好,倒是实话,这一点她异常感激。她让柔南琴不要瞎说,自己和魏北之间是清白的。
“你们做什么呢?大白日不干活,却在这儿要嚼舌根。”勾寒珊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柔南琴和柳梦之慌忙分开,各自干起各自的活。
勾寒珊在她们刚聊天的地方默立许久,柳梦之偷偷瞟了她一眼,她表情复杂,照这情形倒像是知道她们在谈论她的事情一般。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