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昕,你在干什么!赶紧松开啊!”卢一男完全没有料到会有眼前这一幕出现,急着把我往外拉,但他越拉,我咬得越紧,申甲子耳朵被往外扯得生疼,开始发出哦哦的叫声。
“你怎么这么傻?”一个声音在我耳边说,或者说,是在我脑海里回响。
“你说什么?”我吓了一跳,松开嘴,看着申甲子。
他赶摸着着自己的耳朵,想要确认有没有少了一块。
“你刚才说什么?”我还是爬在他身上,盯着他问。
“什么说什么?我没说话啊,除了叫了两声。”申甲子捂着自己的耳朵,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我说:“你是狗吗?怎么咬人啊?”
“你们俩,打算这样抱着到什么时候?”卢一男站在一边,看我们俩已经没有刚才的剑拔弩张了,但还是没有要起来的意思,无奈地问。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还爬在申甲子身上,赶紧站起来。
“你闹够了?想清楚了?”卢一男看我总算平静下来了,一副长者的姿态看着我。
“不管是不是他干的,他刚才都不应该说那样的话侮辱我的朋友啊。”我还是不服气。
“对不起。我刚才也是被你逼急了啊,你就那么一口咬定是我干的,怎么好言好语解释都不听,我没办法才说了那些话啊。”申甲子坐在地上,捂着耳朵,看着我说,表情充满了歉意。
我正要说什么,手机响了,是刘霞老师打来的,说桂海生已经脱离危险了,让我有时间可以去医院看看他。
我挂了电话,不理另外两个人,直接奔往医院去了。
到了病房,推门进去,就看到正中间的病床上躺着桂海生,他全身从头到脚缠着绷带,两只脚被高高地吊起。床边坐着林峰和刘霞老师。
刘霞老师看到我站在门口,起身让我进去到床边说活,自己起身出去了。
“你来得可真及时。”看到坐在一边的林峰,我讽刺道。
“不要怪林峰了,他又不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情。”躺在病床上的桂海生小声说,语速还是那么慢,但是吐词很不清楚,因为脸上整个缠着绷带,嘴唇几乎不能动。
刘霞老师从门外走进来,说:“刚和你的父母通了电话,他们马上赶过来接你回去。”
我转头看着桂海生,问:“你要回家去?不回来了?”
“桂海生同学已经晋级了,他选择回家里疗养是他的权力。学院这边会一直保留他的名额,只要他的身体状况允许,随时欢迎他回来继续参加训练。”刘霞老师解释说:“这次是我们院方的责任,副院长已经知道了,他人在国外实在无法及时赶回来,但已经安排了专员对这次事件进行排查,你的一切医药费和护理费用都由我们负责,另外还有赔偿金给你的父母。”
桂海生虚弱地嗯了一声,似乎对这些事故的处理事项不感兴趣,因为他的心里始终只有最后的竞技场。
“你在受到母狮子攻击之前,有没有发现周围有什么异样?”刘霞老师凑上前来问,这似乎是排查的第一步。
“没有什么异常。”桂海生还是虚弱地回答,似乎在努力回想当时的情形,然后又补充说:“不过,好像在母狮子冲过来之前,我的耳边有刺耳的吱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