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5章导师和始源
“‘导师’不是某个人，而是一群人。只要你想，你也可以成为‘导师’！”
池平愣了一下，在他的印象里，始源应该是文明灭亡的监察者。
只要文明没有出现“漏洞”和“错误”，那他就要极力减少自身对文明的干扰。现在的情况恰恰相反，这里的始源不但担任了联邦最高领袖。
且还不断试图制造s级，影响人类文明进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见池平不说话，始源双手一拢，缩到了袖子里揣着，脸上浮现一丝和煦地道：“你想知道什么，不妨直说。但凡我知道的，都可以告诉你。
“毕竟——你现在已经拥有了这个资格。”
始源看着地上被池平一拳打碎的水老虎，笑吟吟的。他似乎对池平的强大感到开心，同时，他又交代天莞：“下雪天，围炉煮茶最好了，不是吗？”
天莞看了两人一眼：“不许打架哦。”说完，一步三回头地去安排人准备了。
不消片刻，人工河旁边的雪地里，搭起了一个棚子。
池平和始源相对而坐，后者泡茶的手法十分娴熟，温具、置茶、温润泡、冲泡，慢条斯理，手法老练。
“茶是好茶，水是好水，这器具也是十分好的。”始源慢慢说着，就给池平斟了一杯：“再加上好的技术，喝上一口就会发现——”
“没什么区别。”池平适时补充道。“这个道理，我懂。”
始源哈哈一笑，也不那么讲究了，把茶放到池平方便够到的地方：“说吧，有什么想知道的。”
池平放下手里的茶，目光炯炯地盯着他，一字一顿地说道：
“你究竟是谁？”
始源闻言，也是微微一笑：“联邦首位s级，就这样。”
其实池平想问的，是始源究竟是监察者还是一个完全独立人格的始源，同其他s级一样，一步步走上来，不受不可知限制的个体。
见他没有给出确切答案，池平摇了摇头：“其实，我知道迷雾那头是什么。”
这句话，让始源泡茶的动作一顿，随即又笑道：“是从哪个遗迹中发现的？我经历过的文明也不少，你要是想知道，不妨问我。”
在始源的认知中，池平就算了解，最多也不过从过去文明遗迹中了解的一鳞半爪。
池平摇了摇头，两根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淡淡地道：“我是说，‘认知欺骗’和文明捉对厮杀，我已经知道了。”
始源的手轻轻抖了一下，茶水溅射到手上和桌面上，他对滚烫的温度浑然不觉。而是重新郑重地打量了池平一眼，仿佛要将池平看透。
“你，还知道多少。”始源问道，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道道精光。
“你——”池平用手指向始源：“是监察者，而我——”他用手指向自己“是‘漏洞’是‘错误’。”
说完，始源沉默了。
棚子外大雪纷飞，棚内两人静坐。
池平轻轻抿了一口茶水，看着一脸怅然若失的始源，道：“我还以为说出来的时候，就是动手的时候。”
始源摇了摇头：“如果我还是监察者的话，说不定早就动手了，但我现在已经不是。”
现在已经不是？
池平捉到了话里的关键词，也就是说眼前的始源，曾经是监察者，现在却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