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陈一鸣打心底觉得女朋友生气的时候不用哄,反正生完气也要再哄。
但对面是莱哥,还是不敢得罪得太狠。
“莱哥,下次打电话之前我一定先通知一下你宿舍楼下的蚊子们,搞个【莱哥出巡,交通管制】。”
虚假的苏莱:你就打算一直用这个称呼叫下去吗?
陈一鸣:那叫啥?叫老婆?
一般的姑娘收到这么一条短信的时候多半就已经顶不住了,但对面是苏莱。
莱哥翘着脚,轻蔑一笑,手指飞动,一条短信就回了过去。
“嗬!这么熟练,没少跟别人叫过吧?”
陈一鸣立刻从方方正正的文字瞧出了杀气,摆正态度,不嬉不皮地回了一条,“只跟你一个人说过。”
恩,没错,对楚夏叫的宝贝儿。
老婆是老婆,宝贝儿是宝贝儿,未来还有亲爱的、小乖乖等虚位以待......
没毛病!
苏莱嘴角翘起,“等你敢跟我去见我爸妈的时候再说,现在给我憋着。”
陈一鸣:你这个憋是我想的那种吗?
虚假的苏莱:呸!想得美!
边走边发,等这条短信结束,陈一鸣心满意足地收起手机,一抬头,刚好就是学生处所在的行政楼。
这时间,管理得十分完美。
给楚夏打了个电话,然后顺便去旁边买了两杯奶茶,刚走回来,白鹿撞入胸怀,陈一鸣感受到了震颤和柔软。
楚夏家里是真穷,飞机场都没有,只有山峦巍峨。
一手拿着奶茶,另一只手和心爱的人牵在一起,走在宁静的校园,这基本就是许多青春男女憧憬的校园爱情的经典画面了。
如果再加上一点细雨,就是情深深雨濛濛,雨丝儿简直比蜂蜜还甜;
最要命的是来点雪花,坠在围巾上,说一句一起走到白头,可怜的阿伟又要死了。
如今在陈一鸣面前,楚夏已经比之前放得开了许多。
嗯,是指心理,不是生理。
她轻笑着说,“收到你那条消息,嫣然学姐气鼓鼓地跟我说你太那啥了,让我多留个心眼,不要一片痴心都喂了......”
“她嘴里肯定没好话,不用理她,一个大龄老女人。”
陈一鸣紧了紧楚夏的手,感受着指腹和掌心的丝滑。
“嫣然学姐挺好的呀!”楚夏轻轻开口,像是在争辩,又没一点争辩的样子。
陈一鸣笑了笑,“行行行,她是大龄好老女人。”
楚夏顿住脚步,看着陈一鸣,眼神依旧温柔但多了一丝坚持。
陈一鸣忍不住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尖,“好,李嫣然是个好女人。”
楚夏展颜一笑,被陈一鸣牵着的手轻轻摇晃着,“后来晚饭的时候嫣然学姐和我一起回的宿舍,正好她去我宿舍取东西,就看见了你给我买的那一大包零食。”
说到这儿,楚夏灵动的双眼弯成了月牙儿,小嘴勾起好看的弧度,开心都填满了脸上。
她轻轻倚着陈一鸣的肩膀,“嫣然学姐都不得不承认你对我真的很好了。”
“你是我唯一的女朋友,我不对你好对谁好呢!”
陈一鸣脸不红心不跳地平静道。
......
当天晚上的分别是以楚夏一个浅浅又突然的吻结束的。
幸福的陈一鸣哼着歌走回宿舍,宿舍里却正在讨论着校园里的灵异传说。
似乎每个学校都有类似的传说,总结一下不外乎就是:
学校这个位置以前是乱葬岗(刑场),阴气太重,只有靠学校的阳气才能镇住;
学校的某栋建筑物是太极(八卦)等具有镇压作用的形状,这下面镇着某些妖异;
有过自杀的女孩,而且传言中众人看见的都很一致的白色或者红色;
以及......
当陈一鸣走进去宿舍的时候,讨论正在进行得激烈。
金国兴趴在上铺,伸出一个脑袋,绘声绘色地道:“所以说啊,咱们教三修的时候就修成了一个八卦的形状呢!”
张昊不敢坐在自己的床上,和周超各自倚着一方门框,站在阳台口当着门神,手里抖着烟,闻言回忆道:“嘿,你别说,教三中间那个大花坛,好像还真是太极阴阳鱼的样子。”
杨建成打了个哆嗦,“你们别说了,我今晚还在教三上了自习呢!”
陈一鸣顺手把门一关,走到正中,“说到这个,我可也听说了一个传闻。”
那低沉的嗓音,缓慢的语速,立刻就营造出了一个恐怖的氛围,要是再加点音效,几乎可以媲美午夜电台恐怖时段了。
众人立刻看向了陈一鸣,听见陈一鸣低声道:“你们知道图书馆后面那个转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