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青衣可以不计较先前的那些牵连,但并不代表她会容忍其余女人跟自己分享一个男人,除非她也不动感情。
所以,在洛青衣眼中,我不是一辆私家车,而是一辆公交车???
陈一鸣缓缓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若是自己不知道有些事情也就罢了,如今知道了又怎么可能当做和以前一样。
生理那关好过,心理那关过不了啊!
想想办法吧,反正有两个了,也不多这一个,一定要想办法让洛青衣明白,公车也可以私用的!
陈一鸣无奈地叹了口气,要是我是一个凉薄的男人该多好,就能毫无心理负担地跟洛姐双宿双飞了。
铁一般的事实证明,我是一个痴情的男人。
这一点,无可辩驳!
陈一鸣慢慢将麻了的手放下,透过窗户,看着外面已经黑透了的夜晚,不知道还要在这儿待多久。
但他并不慌,因为他相信洛青衣,这种相信来得毫无道理,毕竟他们才认识几个月,在昨夜之前并没有什么深交,但这种信任又深深根植在他的心中。
就算哪一天洛青衣真的把他出卖了,他或许也只会像以前小时候从来不理解那些电视剧里的好人一样,凄凉一笑,甚至还相信对方是有苦衷的。
夜渐渐深了,困意渐渐袭来,枕边仍旧空空荡荡。
陈一鸣裹了裹被子,看来今夜只有一具孤独的肉体独自入眠了。
钥匙拧动的声音响起,陈一鸣霍地坐起。
洛青衣走到床边,“明天下山,回去便忘了这一切。”
“洛姐,我......”
陈一鸣刚要开口,一根手指轻轻封住了嘴唇,洛青衣笑着道:“现在,你应该想的是怎么享受今夜。”
她伸手按在陈一鸣胸口,将他推回床上,“今晚,还要我在上面吗?”
陈一鸣也放开了那些忧虑,笑着道:“不管在上面还是下面,只要在里面就行。”
......
又是一日的清晨,当陈一鸣醒来,身边再次不见了洛青衣的踪影。
他自嘲一笑,感觉自己被嫖了,还是白嫖的。
当他掀开被子起床,忽然愣住了。
不是因为床单上斑驳的痕迹,而是自己身上居然真的不怎么疼了!
除了后腰依旧空虚,基本上行动无碍了!
老江没诓我?
陈一鸣开门走了出去,正好看见了蹲在池塘边上的老江。
一座普普通通的坟前,洛青衣静静地跪着,也不知跪了多久。
细雨绵绵,慢慢地浸湿了衣衫,雨水渐渐将发丝粘在了脸颊上,洛青衣一动不动,宛如雕塑。
头顶的雨忽然被打断了,她头也没抬,因为早听见了脚步声。
“我给阿姨上炷香吧?”
是询问不是陈述,洛青衣便点了点头。
陈一鸣从衣服里拿出一路护送过来的长香,掏出打火机点燃,毕恭毕敬地敬上一炷香。
“你不用跪的。”洛青衣开口道。
陈一鸣冲她微微一笑,双膝跪地,恭敬行礼。
走回去的路上,陈一鸣忽然从路边捧起一捧泥巴,举到胸前,看着洛青衣,“洛姐,要不就栽在我手里吧!”
洛青衣噗嗤一笑,愁容尽散,白了他一眼。
然后,摇了摇头,迈步离去。
看着那摇曳的腰肢和腰肢下的丰腴,陈一鸣叹了口气,将泥巴摔到一边,“要你有何用!”
回到房间,也才上午九点,他洗干净手,掏出手机,拨通了汪旭豪的电话。
“安排一下,今天正式对外宣布,反击就此开始。”
“另外,把那三个人给我盯紧了,尤其是那个叫张马可的,千万别让他们跑了,等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