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怀柯先是愣了愣,随即恍然:自家人么……
——
雷哲将四个泼皮拖出去继续拳打脚踢,少顷,贵公子的另一个随从领着官差来了——早在这伙人借胡辣羊蹄找茬时,这人就出去报官了。
食肆内,贵公子抹去颊边血痕,蹙眉问道:“东家方才可是受了伤?”
谭怀柯抬起胳膊看看:“无妨,只是划了一下。”
眼见杏色衣袖染上刺目的红渍,贵公子执礼一揖:“不知是否伤到了筋脉,事急从权,冒犯了。”掀开谭怀柯的衣袖,见到那玉白肌肤上绽开的伤口,他轻轻吸了口气,对刚进来的那名沉稳随从说,“焦旭,止血散拿来。”
焦旭依言奉上。
贵公子拔开封蜡,亲手给谭怀柯上药。
雅间内,申屠霁看够了热闹,撇嘴道:“这都能碰上贵人相助,她的运气还真不错。”
胥观白沉默不语,目光落在谭怀柯身上,又移向贵公子面上,拈起茶盏抿了一口。
与此同时,刚从通风报信的伙计口中得到消息,匆忙赶来的申屠灼心急如焚。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他进门就看见满地狼藉,又见三人背对自己,其中一人似乎还强拉着谭怀柯的手臂,错把他们当成了闹事的泼皮,当即怒道:“大胆狂徒,你放开她!”
话音未落,他冲上去拉开了贵公子。
一旁的雷哲惊得差点出手,好在看清贵公子的相貌后,申屠灼目瞪口呆地收了手,而贵公子也用眼神制止了雷哲的动作。
申屠灼讷讷道:“颂枢……三殿下?你为何在此处?”
周问琮也唤他的字:“仲期,我倒要问问你,口中的狂徒是在喊谁?”
谭怀柯忍着药粉覆盖伤口的刺痛,无奈地对申屠灼道:“我不是提醒过你,有位贵公子在食肆开张时来捧场,可能是你的某位故交吗?你在惊讶什么?”
申屠灼茫然道:“你何时……啊,那日?我怕是醉忘了……”说着他神色一凛,“但是三殿下,你抓着我阿嫂做什么?”
“你没见她受伤了吗?我在给她上药!”周问琮自诩君子,这下被他气得不轻,“你是眼瞎了吗?还当我是狂徒?!”
“她受伤了?!”申屠灼脑中一团乱麻。
——
下章:各方会面,心思各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