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齐聚之后,又寒暄了几句,池郡守便很有眼色地散了席,并派人将他们妥善安置。三殿下自是不用在住客栈了,池郡守特地收拾了一处精致又僻静的别院,离着郡守府不远,还派了精兵守卫,好让他安心歇息。
胥观白和谭怀柯被扶上了马车,由丫鬟侍女跟着,吱吱呀呀地往申屠府归去。申屠灼骑马随行,是不是看向马车上被风掀起一角的帘帷,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不知在纠结什么。
至于阿伊沙,散席是他醒了过来,婉拒了池郡守的安排,只让仆役把自己送到门口,之后便让巴丹架着自己,上了另一驾马车。可离开郡守府后,这两马车却没有驶向他在城中自行置办的院落,而是尾随着前面那驾,一直跟到了申屠府附近。
女眷的马车先停在了申屠府正门。
胥观白在侍女的搀扶下下了车,问道:“大娘子为何不下来?”
谭怀柯笑道:“正屋与偏院那道门落了锁,我从这儿进去可回不了自家院子。天寒地冻的,观白娘子先入内吧,待会儿让车夫送我去偏院那扇小门就行。”
胥观白颔首,转而看向申屠灼。
后者一言不发,俨然是要护送着到偏院去。
看他们二人情状,胥观白有所了然,敛眸不再多言,自行进了大门。
不曾想马车行至偏院时,却已有一驾停在那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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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先瞧着不省人事的阿伊沙,正毫无醉意地伫立在小门边,耐心等候着谭怀柯。
沛儿搭了把手,谭怀柯步下车来,似乎并不意外:“大王子殿下果然是装醉。”
申屠灼也下了马,大喇喇地杵在谭怀柯身前,没好气道:“深夜在人家新妇门前徘徊,这在我们大宣可是鸡鸣狗盗之徒才会干的。”
“我不过是想为今日的失礼朝大娘子道个歉,再与她说几句话。”阿伊沙讽他,“不是有灼公子在一旁盯着么?还怕我掳了人就跑?”
“你也知道你失礼?当众……”
“小叔,我也有话想问问大王子殿下。”谭怀柯道。
申屠灼冷哼,稍稍让开些许,但没有走远,还是能将他们所说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阿伊沙并不介怀,垂首躬身,右掌抚胸,对谭怀柯行了陌赫大礼:“当众提出要认你作义妹,委实是我唐突了,特来向你赔罪。”
谭怀柯回礼道:“与大王子结为兄妹,我区区一个商女,哪敢高攀。”
“你通达聪慧,助我良多,我是真想认你这个妹妹。”阿伊沙道,“更何况这是王妹阿斓的临终交托,我怎能辜负。”
“公主?”
——
下章:你若成了王妃,我怎么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