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没什么,之前大哥一直在德国,可能最近回来了我不知道。”
“他认出我了,你说他是不是知道我们的关系了?”张简阳试探着问道。
“应该没有,他之前不在国内,还没告诉他,不过已经告诉我母亲了。”邹砚小心翼翼给鸡腿去骨,不经意道。
“哦,告诉你母亲……什么?!告诉你母亲了?!!!”张简阳差点没吓跳起来,邹砚竟然已经出柜,而且把他们的事告诉他母亲了?!
邹砚转过身好笑地看他:“提到婆婆就慌了?”
“不是……你也出柜了?”
“大学的时候就出了,不过后来‘治好’了。”
“治好了?什么意思?”
“我出柜后父亲反应非常激烈,发生了一些争执,他一定要让我去接受所谓的‘治疗’,我那时没有资本,也没有能力和他抗争,只能妥协。”
“后来呢?”张简阳也站到水池前,帮邹砚洗菜。
“后来我有了资本,也有了能力,留在美国发展,想躲避他的视线。我那时还沾沾自喜,以为自己赢了,没想到他用死亡的方式又将了我一军。不过就结果而言,确实是我赢了,父亲已经不能在这件事上置喙分毫。”邹砚擦干手,开始做菜,油下锅的滋滋声响起。
张简阳虽然觉得这种场合之下谈论这种严肃的话题有点不合适,但是他急切地想去了解,忙问道:“那伯母呢?她也不反对么?”
“她一直不反对,因为她觉得自己没有资格去管我。”
“为什么?”
“因为她……不是我亲生母亲。”
“不是你亲生母亲?怎么可能?”张简阳虽然对邹家没有特别关注过,但邹砚的父亲事本市名人,就他所知,邹云深的生平也如一般企业家一样,走着最标准的流程:接手家族企业、利益联姻、培养继承人……没记错的话,她娶了林家大小姐林落之后,久没有再取过。
“父亲在结婚之前就和我生母有了我,后来生母在生我的时候去世了,父亲娶了继母,但是继母没有生育能力,就把我当成自己的亲儿子照顾。我和母亲关系非常好,我告诉他我们的事后,她很开心,很想见见你。不过我怕太过突兀会吓到你,就一直没说。”
张简阳难以置信地瞪着邹砚,微张着嘴,心想电视剧诚不欺我,原来像邹家这种豪门真的处处充满着狗血桥段。
“你不会还有个青梅竹马的未婚妻或者一个针锋相对的兄弟什么的吧?然后未婚妻闹上门来给我一个大嘴巴说你把我男人还来,你兄弟在背后捅你一刀瓜分你所有财产。”他仿佛都看见了那精彩刺激的画面。
“想什么呢,过来吃饭。”
张简阳自觉拿了碗打饭,米饭的白色蒸汽升腾上来,很温暖。
他今天统共只去了两个地方,却感觉像跑遍了整个城市一样疲累。不过他现在得到了满意的答案,整个人终于可以放松下来,只想舒舒服服吃顿饭,泡个澡,他也是这么做的。
邹砚家的按摩浴缸是圆形的,很大,容纳两个人绰绰有余,不过除了想玩点花样之外,他很少和邹砚一起泡澡,总觉得两个人光溜溜的躺着有些滑稽。
张简阳趴在浴缸边缘,看邹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