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简阳游魂一般的在家里游荡了一天,终于等到邹砚回来,立刻迎了上去。一样冰冷的怀抱、一样的寥寥数语,张简阳一瞬间觉得,似乎是昨天在回放。
“对了,之前说的去热带岛屿度假的事……”
“我也刚好要说这件事,抱歉小阳,最近实在是太忙,度假酒店那边快要完工,很多事情要谈,可能不能陪你去了。”
“没关系,我也是想说,你这么忙,我们就先不去了。”张简阳跟着邹砚走进卧室,“我不想你因为我太累。”
没想到邹砚先提出了不去,虽然这也是张简阳想说的,不过难免有一丝失望。
“嗯,下次吧,忙完这一阵再说。”
“好,等你新酒店完工,应该就没这么忙了。”
张简阳调整了心情,又重新开始期待起来,没有察觉到“下次”是多么敷衍的一个词。下次、改天、有空,人们好像很擅长在话语中给人无望的希冀,这些能够让人充满期待的词语里,包含的却是无限的等候。下次是哪次?改天是哪天?又是什么时候能有空呢?
邹砚看着张简阳重新亮起的眼眸,转身进了浴室,他的心脏跳得无序,他怕控制不了自己的表情。
闭着眼在浴缸里泡了很久,邹砚猛地睁开眼,一拳打在了浴缸壁上。
☆、37.第37章
邹砚打量了一下四周,这是城郊老房子里普通的一间民房,隐没在杂乱交错的狭窄通道间。院子开着门,传出一阵中药味道。
他今天在张简阳起床之前就早早出了门,来拜访二叔家原来的司机。虽然二叔的死和他这次收到纸条这件事似乎没什么关联,他还是决定来看看,他不能放过任何一个有可能伤害到张简阳的威胁。
他早就觉得,二叔的死有所蹊跷。邹砚听母亲说,但是平二叔晚上一个人跑去酒吧买醉后和混混起了争执,最后被几个醉酒的混混捅死在了小巷里。可是平时自制平和的二叔,怎么会一个人跑去酒吧?
李伯早已得到消息,正坐在院子里等他,他腿有痛风,行动不便,见到邹砚进来也只能坐着打了声招呼。
“李伯,今天来打扰你,只是想问一下我二叔出事时的一点事情。”邹砚开门见山道
“你问吧,我能想得起的就都告诉你。”李伯因为患病显露出些老态,头脑却还清明。
“二叔出事那几天,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李伯回忆了一阵才道:“没看出来,好像和平常没什么不一样。”
“那他出事当天,为什么要一个人跑到酒吧喝酒你知道吗?”
李伯摇摇头:“少爷平时很是自制,并不常饮酒,当天我没有跟在他身边,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去酒吧。”
“哦?那当天你是有什么事不在?”邹砚立刻追问。
“当天……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