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送回别墅,跟钱伯钱婶交代了一番,才稍微放下心离开。
事情已经过去三天了,然而白岑还是联系不上何睿祺,他就像凭空蒸发了一样。
白岑在别墅里走来走去,样子颓废,神情焦躁。钱婶也不知道这孩子怎么了,那天一回来就处于一个崩溃的边缘,吃不下饭,也不上网,整天拿着手机不知道在等什么,活的像行尸走肉。
她小心翼翼的看着白岑,生怕他出什么事。这太不正常了,白岑从来不是让人操心的孩子,但是现在他连招呼都不跟自己打,就跟没有看到自己一样。嘴巴里有时候还念念叨叨的,一时呆坐在沙发上发空,一时又跟疯了一样楼上楼下可以这么来回跑四个小时,憔悴的不行。
白岑自己知道再这样下去他会疯的,三天了,他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有时候太累睡着了,一觉惊醒才过了十分钟。这种不分昼夜的日子他过得够多了,每天的第一句话就是问钱婶“何睿祺回来了吗?”
回答永远是“没有”。
白岑想去找他,又不敢出门,他不敢,他怕。终于在一遍又一遍后,打通了kate的电话:“何睿祺人呢?”
犹豫着,狠不下心来告诉他真相,只能说:“还在美国处理事情。”
白岑的声音听起来很不好,紧张、劳累、多疑:“他是不是去找叶鹂了?”
也知道纸包不住火,没有吭声。
白岑明白了,他哽咽着不断恳求:“你去把他带回来好吗?求你了,好不好?求求你了……”
挂了电话白岑才看到刚刚进来的一条简讯。
“你想见我吗?——叶鹂”
白岑就这么坐了很久,从下午坐到黄昏,从黄昏坐到深夜,一动不动。明明是放空,眼泪还是不自觉的流了下来,却也只是面无表情的流着眼泪。
钱婶知道这孩子心里有事,她想着今天一过如果白岑还是这状态,怎么样她都要叫家庭医生,现在她这把老骨头就这么陪他坐着吧,也不至于他真正想哭的时候没有一个拥抱。
时间慢慢的流逝,白岑闭上了眼,再睁开后他对钱婶笑了笑,嗓子干的冒了烟:“想泡个澡。”
钱婶欲言又止:“孩子……”
白岑抱着歉意,握着钱婶的手,指尖冰凉:“对不起,让您担心了,我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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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天早上,白岑按部就班的起床洗漱吃早饭,上网画画和平时无异,中午的时候,他拨通了林楚的电话。
“大队长!”林楚元气满满的声音传来,白岑难得真心笑了一下。
“林楚,想找你帮个忙。”
白岑没有像原先一样,总要和林楚开一会儿玩笑才说正事,这下弄得林楚有点懵,他小声问:“大队长,什么事?”
“你记得我原先住的地方吧,我带你去过的。”
“嗯!”林楚很确信的点头,虽然白岑看不到,但他总觉得热情的回应大队长是理所当然的事。
“那你……”白岑慢慢说道,“能去帮我把柜子上的玻璃瓶拿过来吗?”
“什么样的瓶子?”林楚生怕自己拿错误了白岑的大事,反正在他心目中白岑的事都是大事!
“就是那种放小东西的玻璃瓶,和我的手办放在一起,你一眼就能看到。”
“好!”林楚牢记在心里。
“在我宿舍桌子上第二个便利抽屉里有备用钥匙,你不要忘记拿。”白岑提醒道。
林楚满口答应下来,说:“大队长你放心,这点小事我肯定帮你办好!那我拿了之后去哪里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