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迟昕抬高下巴点了点前方,那位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的关小萌:“打个赌,东哥家的双胞胎长到三岁的时候,这位姐妹能不能开窍?我觉得不能。哎,话说笛哥要是退役的话,让东哥招个配得上咱萌萌的选手吧。”
牧野:“……”
怎么的,你当战队是婚介所啊?
“野哥,人员变动的事情……你知道吗?”栗迟昕蓦地想起来,压低声音开口问道。
“怎么了?”牧野挑眉。
他眼里显而易见的了然让栗迟昕心里一沉,果然知情。
“你干的?”
“看得出来?”
“还真是啊……”栗迟昕喃喃,“没看出来,瞎猜,直觉。”
决赛欺负过他的人他现在连人家长什么样都想不起来,压根没放在心上。能这么替他睚眦必报的,除了牧野,他也想不出还有谁。
牧野对着机票上登机口的号码抬头找着,边走边说:“不用放在心上,多行不义必自毙,这人本来就惹过不少事,被经理压了几次了,我只是让他毙得快了点罢了。”
“……你连这都调查了?”
牧野耸肩:“我有那功夫?祝衡那小子帮我查的。他和老板有生意往来,我也就暗示了两句。”
说的简单,可事实上却比这复杂许多。
牧野眸色悄悄暗了下去。他其实已经知道那人当着栗迟昕的面说了什么混账话了。
能让栗迟昕动怒的,戳到栗迟昕软肋的,竟然是他自己。
说到底那也并不是暗示,全靠威胁。如果那人没有如实回答,等待他的就不只是退到二队那么简单。
可听到祝衡的回复,他攥紧的拳头和懊恼的内心又恨不得直接葬送这人的职业生涯。
他承认自己从来不是什么良善,可心里那点阴暗,在他开始可以拥着栗迟昕入眠后,居然奇迹般的消失了。
至于他怎么勾起了祝老板疼爱自家队员的良心,祝老板怎么利用兄弟情谊让老板对自家员工展开调查,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栗迟昕默然,许久才说:“就冲祝老板这护犊子的劲儿,不拿个世界冠军给他我都过意不去。”
牧野:“……”
“那我呢?”他压抑着想亲吻栗迟昕的冲动,反手勾上栗迟昕的肩,把他往自己身侧带得更近紧,不满地问。
心里暗自筹划着找个合适时间把关系公开,省的那些不入流的疯言疯语钻进他家小不点的耳朵。
栗迟昕抬手,拉着他垂在肩上的手,轻轻一拽,十指扣了起来:“我都把自己送给你了,还不够?”
“……打扰了。”
一旁唐旭东正要来找牧野说事,猝不及防听见这句话,扭头就走。
先前这位没人权的经理迫于牧野的淫威,给两人值机时选了最后排相邻的位置。
此时他心想,横跨太平洋的漫长航行,你俩可劲腻歪吧,等到目的地要比赛了,状态要是不好打断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