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氏一听婆婆提起大哥,脸上的表情变成了妒恨:大哥!大哥!就知道大哥!就想让我们一家子伺候好你这个儿子!在这装什么体贴关心!可嘴上却不敢表现出来,放下帕子手又抚上王氏的额头:“是的。娘,我再给你按按。”
王氏闭上眼睛长吁出一口气,这看管的仆妇派了过去,不会再出什么幺蛾子了吧……
赵府西院一个偏远的屋子里,传出一个女子低声咳嗽的声音。
“咳什么咳!是深怕我们这个院子里其他人染不上病吗!”一个头戴银簪,面上涂了细细的粉的丫鬟扮相的女子喊了一嗓子,嫌弃地看了屋子一眼,便将视线移回刚刚拿凤仙花染好颜色的指甲。
屋子里的人好似用什么东西捂住了嘴,又猛咳了几声,总算是没了声响。
“病秧子!晦气!”那丫鬟呸了一声,没抬头,继续染另一只手的指甲。
“你在这偷什么懒!”马氏进了院门,就看见这丫鬟背对着院门,头低着,不知道在捣鼓些什么。
“啊,夫人!”丫鬟听见声音,猛一转身,看见竟是二夫人来了,忙起身请安,嘴里还不忘给自己解释:“给二夫人问安,奴婢正在这院子里守着李姨娘呢,不是在偷懒!”
马氏看了看她脚边已经被揉烂的凤仙花,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那狐狸精人呢?”
那丫鬟和马氏对视了一眼,只觉得她的目光像刺一样刺在自己的身上,竟不敢再抬头直视,低着头回答:“回夫人,在屋子里躺着呢,这风寒了半个月都还没好,索性没让她出门将这病气过给了府中其他人!”
马氏冷笑一声,这丫头倒是会偷懒,但没阻止她的做法:“就这么看着吧。”然后突然提高音量,对着那屋子说道:“猫生猫,狗生狗,盗贼的孩子三只手。这狐狸精的女儿啊,果然也是狐狸精呢!才十岁的年纪就知道勾引人了,只怕再大了不知道还要弄出什么花样出来呢!”
又转头看着丫鬟,声音却没放低:“所以啊,你得好好照顾好周姨娘,免得她思虑担忧过重,病情又反复了呢!”
说完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申请,竟扭头就离开了院子。
自始至终,那屋子里都没传出一声,好似刚刚那个拼命咳嗽咳得要把肺咳出来的人不存在一般。
丫鬟继续坐回她的凳子上,继续捡起地上那朵揉烂的凤仙花,在没涂好的指甲上小心地擦着,直到将那花揉成一颗小小的球,指甲一弹,就那么落在地上。
王桥村却还是风平浪静。
赵文玥这几日在家中仔细观察着花苗嫁接的情况,心里暗暗希望这些花苗能争点气,让玫瑰花芽在它们的身上成功生长。
吃了几日的菜粥,赵文玥的脸色终于没那么可怕了,恢复了一点点血色,只是双颊还凹着。她脖子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要说这卢神医的称号真不是浪得虚名,短短几日,原本青紫的瘀伤此时只剩下一点点痕迹了。
绿萍小心冀冀地挖了一点点药,继续给赵文玥的脖子擦上,按摩,起身时看着手里的瓷瓶,眼中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