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安定王,原本王位更适合这位才华出众,武艺双全的安定王,只是现今的吴王是嫡子加上受到宠爱,这安定王只能交出兵权被迫封王。
除了晚宴上的一面之缘,二皇子和安定王也并无交集,为何会私下见面。
殷芸觉得好像错过了什么,有些不安。
但又不能冒然紧跟,容易暴露,准备无奈的打道回去。
心慌的有些难受。
不行,就冒险这一次,哪怕有掉入陷阱的危险也得探一探。
让一个侍卫先回去,制造已经回去的假象,留一个侍卫在旁边的客栈订一间房。
待到深夜,潜入安定王府。
王府内的构造,殷芸并不了解,这次是突然的行动,没有任何准备。
穿过走廊,避开侍卫,瞧见有一间屋子还亮着灯。
屋后的窗户没有关紧,从缝隙里望,正是安定王,这屋子的构造应该是书房了。
安定王展开信,熟悉的字迹,让他不禁情绪有些激动,来来回回看了三四遍,才忍痛烧掉。
然后坐下望向墙上挂着的画,坐下开始写信。
殷芸试图看见那那幅画,但视线有限,不能看全,那画上应该是名女子。
那女子的眉眼好生熟悉,只是一时间突然去想,竟想不起来。
此地不宜久留,只能先行离开,回到客栈,脑子浮现那女子的半张多的面容。
难道是这安定王爱慕的女子?
可是这安定王已经成家了呀,而且只娶了一妻,民间传闻他忠贞不渝。
大概是没能看清的缘故,殷芸想将那画偷走,仔细看一眼,应该就能想起是谁了。
但是明目张胆的偷,自然不行,看来只能用歪招了。
回到宫内,已经是第二日,顾荼吃着殷芸从外面买的点心,“师傅,你昨日去哪了,我也想出去玩”。
“明日就带你一起去。”
想了想,顾荼将嘴里地嚼完咽下去,犹豫地问:“师傅,我们去越国的时候能不能带上一人?”
殷芸自然了解自己徒弟,挑眉,“是你在宫里认识的那个人?”
“小五,你要知道如果他是平常人带着也无妨,但他既然在宫中,无论如何凄惨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带走的,如果吴王发现怪罪下来,我们都难逃一死。”
为了缓解她情绪的低沉,殷芸带她去吴国街市,扮作算命先生。
“来一来,算一算,正宗的算命,包算包满意,算不准,少要钱,算得准,加双倍。”
殷芸吆喝着,眯着眼瞧着过往行人,昨日打探的消息说安定王妃一般都会在这个时候去铺子买香粉,今日特地选好了位置,就等着鱼上钩。
果然,有马车停在铺子门口。
王妃被侍女搀扶着下了马车,殷芸眯着眼,仔细瞧,随后大声喊道:“夫人,夫人,红鸾星动,你这要犯情劫啊!”
“你这算命的,会不会说话啊,我们夫人早已成婚,而且幸福美满,何来的情劫,再胡说,让人砸了你的摊!”
“夫人您虽然早已成婚,但一直未有孕,就是因为此劫啊!”
这下王妃停了脚步,一直未有孕的确困扰她许久,一直虔心去寺庙里求子都无用,难不成真的是劫?
“你过来,和我说说是什么劫?”
“夫人可去你府中正东方向的左边第二间房,这房内啊,藏有一画,这画便是夫人的劫难啊。”
侍女见不惯,怒斥:“你胡说什么,府内怎么可能有这样的邪物,神神叨叨的。”
“真不真,还得看夫人你自己心中所想了。”
王妃转身去铺子里照常买香粉,回到府上,王爷早已去宫中,不在府内。
本想像往常一样浇花休憩,可那算命的话如影随形。
就去看看,就一眼,如果没有画,就说明那算命说的假的,骗人的。
支开侍女,从正门,正东的方向,左边,走到房间门口,是王爷的书房。
书房她很少来,王爷不喜欢处理事务的时候有人打扰,但也没有明令禁止过她进入,所以门从未上锁。
心里默念,就一眼,一眼就好。
殷芸翘着二郎腿,晃着扇子,悠然自得,在酒楼喝着小茶,扇着扇子。
顾荼趴在窗台上,看夕阳,“师傅,这都快到戌时了,还是没人来啊”。
“不急,不急,等等,你听,这脚步声,我说什么。”
殷芸坐起身子,话音刚落,门被敲响。
“请进。”
王妃慌张入座,“大师,就是这幅画吗,是要销毁吗?”
此画是一幅兰花图,殷芸摇摇头,这画,可是画中有画。
将画从反方向展开,从背面再去看,则是美人图。
这后面的画是才是真画,兰花图不过是后来黏在背面上。
“王妃聪慧,自然心中也有所猜测,小的就不多言,画还请王妃带回去吧。”
看清此画全貌,殷芸心中觉得这人她一定是见过的,只是一时间想不起来。
还是回去慢慢想吧,说不定,睡一觉就全都想起来了呢。
殷芸拍拍旁边呆掉的小五,笑着说:“叫你之前不信我,现在知道师傅的本事了吧,好了,别傻了,该回去了。”
顾荼摇摇脑袋,直愣愣地看着殷芸,“这个女子我见过”。
这下吓到的是殷芸了,急忙摸摸她的脑袋,“是不是生病了,你连吴国都没有来过,说什么瞎话”。
“这个女子像二殿下的母亲,俪妃娘娘。”
放在顾荼脑门上的手垂落,陷入回忆,年幼之时,去宫中去找芮涵玩,正巧遇见过一个年轻的妃子。
芮涵吐吐舌头,“这是父王新纳的妃子,听说性格孤傲,不过依我看,都是装的,最近父王都在她殿内,别管她,我们去玩”。
终于想起来了,怪不得心中觉得熟悉,但是为何是她?
这怎么可能呢,但是心中细想,越觉得发冷,拉起顾荼的手就往外走。
转头就吩咐侍卫,“去找一个年岁身形和小五相仿的乞丐,在城门外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