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别有深意地笑,主动说起刚离了婚,身边只有一个女儿。
“她叫李不琢,名字我起的,是不是很特别?”庄佩茹恍若二八少女,胳膊支在桌上,手捧着脸,看着他笑,“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玉不琢,不成器’,我快愁死她了。”
沈初觉纳闷,不自觉溜出声:“那不该叫‘李琢玉’吗?‘不琢’的意思就是还没加工打磨。”
庄佩茹僵了僵,脸上的笑意迅速枯萎,备受打击地呢喃:“难怪了,我就说怎么那么难教,一点也不听话,竟然犯了这种错误。”
稍微振作后,她又说:“其实最早,她不叫这个。”
庄佩茹当初怀的是双胞胎,可惜快生了才发现,其中一胎被脐带绕死了。她太难过,便没有用一早准备好的名字。
“各人有各人的命,现在想想,也许命中注定她不该叫那个名字。”庄佩茹顿了顿,看出沈初觉眼中不经意流露的好奇,朝他勾了勾手指,“你过来,我告诉你叫什么,除了她和她爸爸,这个世界上就只有你知道了。”
对别人家事向来没有兴趣的沈初觉,在那一刻,靠了过去。
怀着一点微茫的欣喜,他想,还是有林锦承不了解而偏偏他知道的秘密。
行到最湍急的河道,被或深或浅的涡流冲击着,两眼昏黑,仿佛天地变色。任是沈初觉有再好的耐力,也情难自持地叫出声:“啊……啊……”
或许他本来就不该忍耐。
“携乐……携……乐……”他声音忽高忽低,被激烈的动作扯走了调子。
扶住他肩膀的那只手,在他全身颤栗着攀至九霄之上,指甲深深掐进肉里。
又痛又快乐。
沈初觉累得不行,心想这下是再没力气爬到床上去,索性抱着李不琢就地躺倒。他闭上眼睛,怀中人拱来拱去的一阵动静,终于找到舒服的位置才停下来,伸手摩挲他的下颌。
“剃得好干净。”
“嗯。”
“刚才怎么想到叫那个名字,我都没反应过来。”
“我一直想叫叫看。”
“那你平时怎么不叫。”
“我在心里叫过。”
“……”
而后他慢慢想起,那时庄佩茹略有自得的神情,
“我查过字典,‘撷’是摘下的意思;‘携’指牵挽、随身带,不过也有离散的意思。我选后一个,希望快乐与她常伴,至于会不会离散,就看天意喽。”
——天意最是靠不住,我会让她快乐。
抵不住持续袭来的困倦,这便是沈初觉睡意转浓时,最后的念头。
那日之后,林锦承安静了月余。
李不琢一忙起来,脚不沾地,连考虑三餐的心思都没有,更顾不上他。但她总觉得,他肯定还有别的动作。
几天后,她坐在员工餐厅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