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盛国公府公子娶妻,热闹得连半个金陵城人都赶来沾喜气。
只要是说上一句吉祥话,更是能获得一把铜钱和一把瓜子糖果,两侧的茶楼酒肆上更是安排了洒花瓣的小童。
等花轿经过,就是满天的红粉花瓣随着清风飘悠悠的落下,不知艳羡了多少未出阁少女。
看着看着,宝珠的眼睛不自觉地飘向了骑马走在前面的沈归砚身上,一身喜袍穿在他身上,更显窄腰宽肩,风流又恣意。
但凡他来得在晚一步,她都能有理由不嫁了,谁知道他居然会踩点。
着实可恨,也气得宝珠直咬牙根的放下轿帘。
很快,当吹吹打打的喜轿绕着城外走了一圈,并重新来到沈府时,才发现此时的沈府大门外摆满了各色娇艳的牡丹花。
地上铺有一层红毯直通正厅,两边站着穿着喜庆的小丫头,她们手上各自拿着一个花篮,等她们进来后就抓花瓣撒花,嘴里说着百年好合,永结同心等好话。
随着花轿落地,喜婆高声唱道:“现在有请新郎官踢轿门,迎新娘!”
翻身下马的沈归砚含笑的掀开轿帘,弯身将人抱出来。
抱住人的那一刻,沈归砚整个人的手都是抖的,一颗心剧烈得要跳出胸腔外,也在不断告诉着他怀里的新娘,此刻的他有多么的紧张。被他抱出来的宝珠感觉到身子一坠,吓得连忙搂住他的肩膀,生怕他又来一下,生气的威胁,“我告诉你,你不许说我胖知道不。”
她今天是吃了不少东西,但也没有胖到抱不起来的程度,所以肯定是他的问题。
接连遭遇刺杀,并纵马过来的沈归砚此时早已脱力,即便如此他仍是舍不得放开怀里人,而是选择咬牙硬撑,咽下涌到喉间的血气,挺直因疼痛而要蜷缩的脊背,“男子汉大丈夫,哪里有连自己夫人都抱不起的道理,夫人可不能太小看为夫。”
还没嘲讽他两句的宝珠闻到从他身上散发的浓烈香味,嫌弃的皱起鼻子,“你身上什么味啊,该不会是昨晚上又没有洗澡吧。”
“嗯,等宝珠晚点和我一起洗。”因为身上血腥味过重,担心会熏到她的沈归砚往身上熏了大量香粉,以掩盖那浓郁得几乎要化成实际的血腥味。
也在庆幸喜服的颜色和血相近,不会让人看出什么端倪。
“从今天过后,宝珠就是我的夫人,可不能嫌弃我才对。”
还没等宝珠反驳,喜婆已在旁边高声唱道:“现在请新郎新娘跨火盆,寓意以后的生活和和美美,红红火火,明年添财又添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