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晚上的喝那么多水,她才不要半夜起来解手。
沈归砚把水杯放在床边,抬脚上了床,却没有盖他的那床锦衾,而是挤进了宝珠盖的被子里,胸膛贴上她单薄的后背,长臂一搂把人禁锢在怀里不撒手,“很晚了,我们也该安寝了。”
他想那么做好久了,可每一次都只是在她睡着后才敢偷偷摸摸的搂着她入睡,何曾像此刻的光明正大。
“滚开,你自己没有被子盖吗!”本来就在生气他睡得那么香,结果他还敢不要脸和自己抢被子的宝珠气得直磨后槽牙,伸手推搡着把他往外赶,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他那么讨人厌吧。
因为天凉,她都好心让一半床给他睡了,他居然还想要得寸进尺!
过分!简直岂有此理!
沈归砚很是无辜又可怜的解释,“我的被子不小心弄湿了,夫人难道忍心让我盖着一床湿被子睡觉吗。”
宝珠的“忍心”二字还没从嘴里冒出,就被他下一句话给堵住了,“你夫君明天就要考试了,要是今晚上不小心着凉了,在考场里发起了热,影响了考试怎么办。我对考试名次什么的并不在意,我只是不希望他们嘲笑夫人嫁给我是委屈了夫人,不希望夫人在介绍我,别人介绍夫人的时候说的是沈家少夫人,而不是状元娘子,更不希望夫人的那位同窗因为我成绩不理想而看不起夫人,现在很晚了,要是让丫鬟进来换被子也不方便。”
他说的桩桩件件正好是宝珠心中所想,那么一说,她勉强分他一半被子也不是不可以。
正要被他一通歪理洗脑的宝珠猛地想起来,咬牙切齿,“不对啊,地上又没有水,你的被子怎么可能会打湿,你给我起来。”
好险,她差点儿就要相信这个骗子说的鬼话连篇了。
被赶出被窝后的沈归砚的手肘不小心碰到水杯,水杯里的水倾斜而下打湿了整床衾被,身为罪魁祸首的某人却是一脸无辜的抬起手,“我的被子真的湿了,我可没有骗人。”
哪里能看不出他纯粹是故意的宝珠简直是要被他的小把戏给气笑了,“既然你的被子湿了,那你将就着站着一晚上睡吧,对你来说,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吧。”
“可是,很冷的。”“冷的话你不会多穿两件衣服吗。”她要是心软信了他说的话,那就是笨蛋小狗。
宝珠把盖在身上的锦衾裹了裹,过了许久都没有听见床边的声响,以为他真的打算站着睡,决定大发慈悲当一回好心人,“你明天就要考试了,怎么还有心情睡觉啊,不应该是头悬梁,锥刺股的挑灯夜读,今晚上狠狠努力,然后把他们狠狠地踩在脚底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