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沈归砚被如此侮辱冤枉的宝珠当即气红了脸,要不是被冬儿死命拉住, 看她不把他们的骨头折了煲汤给狗喝,“你们在狗吠什么!他和我结婚后,他所有的钱都给了本郡主, 他全身上下加起来都没有一两银子,哪里还能拿得出一百两, 别是你背后真正的主子给的,目的就是让你做假证冤枉真正的苦主!”
他身上有多少钱,她在清楚不过了,除非那小子背着她藏了私房钱!
不过现在重要的不是他背着自己藏了私房钱,而是陷害,陷害他的人还是大哥院里的奴才,这对她而言简直是奇耻大辱。
刘二嘴唇哆嗦着否认,“郡主,这一百两确实是郡马爷给的,奴才可以对天发誓!要不是郡马爷让小的做的,哪怕是给小的一千一万个胆子也万不敢做出这种杀头来的事来啊。”
宝珠指着他鼻子大骂,“好啊,那你现在就发,你要是敢对天发誓你真的拿了他的钱,你就脚底生脓,头顶生疮,终身不举,妻子出轨儿女不孝,活着一辈子穷困潦倒猪狗不如,死了尸体遭恶狗啃噬骨肉!”
“奴才,奴才………”
此誓言恶毒得令人发指,莫青书肉眼可见刘二开始慌张起来,遂出声道:“郡主,你是否欺人太甚,他身为此案的人证,郡主难不成还想要以权威胁他改口不成,郡主公然在公堂之上威胁他人改口证,是否有藐视公堂之意。”
本就对他不顺眼,从开堂到现在已经憋了一肚子气的宝珠直接贴脸嘲讽,“什么藐视公堂,本郡主只不过是说出一句公道话罢了,到你嘴里就成了藐视公堂,你的脸可真是大。”
宝珠抽出挂在腰间的赤练软鞭直指刘二鼻尖,芙蓉面凝上一层霜寒,“你既然口口声声说是收了他的钱,本郡主让你发誓你为什么不敢,你莫不是心里有鬼,还是真收了别人的钱来攀咬他!”
“还有你。”宝珠的软鞭这一次指向莫青书,“本郡主说话的时候,何时容得了你这个贱人开口说话,嘴臭就适当闭上,不用向大家炫耀你吃了粪。”
“你!简直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何时被人那么指着鼻子骂过的莫青书气得脸都歪了。
自己放在心尖上连重话都舍不得说的沈归砚眼底涌现着翻滚的戾气,连声线都透着森冷的警告,“亏莫举人还是个读书人,没有想到会连‘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的真实含义都不懂,既然不懂就不要总是晃着你那半吊子水的脑袋走出来,平白惹了别人的笑话。”
宝珠认为很对的点头,“没错,就是就是。”
眼见着就要打起来的宋正惊堂木一拍,冷下一张脸高声呵斥,“公堂肃静!这里不是允许你们吵闹的菜市场!”
惊堂木一落,师爷立马了然的过来拉开他们,并恭敬的把永安郡主这尊大佛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