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哥亲手泡的茶,小弟岂有拒绝一说。”
随着年味散去,距离沈归砚赴值上任的日子也越发的近了,宝珠的一颗心也变得焦躁起来,且落不到实处。
特别是当她看着屋里大到床椅木柜,小到花瓶里插的梅花枝,推窗后尽收眼底的绿芭蕉,白茉莉,红山茶,哪一样不都合乎她的审美,最合乎她心意的还是暖脚的人。
今日没有出门的宝珠正托着下巴,对着摆在桌上的红封走神。
多得堆满一个小山的红封都是家里人给了,其中最薄的一封是沈归砚给的。
当时她收到后,还失望了好一会儿,他好歹是自己的丈夫,给的红封应该是最大的才对,因为失望,就一直没有拆开。
宝珠把红封拆开,发现里面装的并非是银票,而是薄薄的一张房契,房契上写着她的名字。
恍惚间,宝珠想到了新婚后不久,他提议要搬出去住一事,但是在遭到大哥二哥的严厉拒绝后也把此事忘在了脑后。
要不?去看一下他说的院子在哪里?
端着一盅糖蒸酥酪进来的冬儿差点儿被提着裙摆出去的小姐给撞到,问道:“小姐,你要出去?”
“嗯,备车,我要去桂澜坊。”宝珠捏着那薄薄一张的房契,抬脚往外走去。
桂澜坊在城南,宝珠顺着房契上说的地址一一找过去。
最后停留在放有一盆牡丹花的大门前,冬儿了然的上前拍门。
开门的人,正是那日在酒坊的张婆子。
张婆子把大门打开,笑得脸上的皱纹都跟着舒展开来,“夫人可终于来了,老媪和这间宅子已经恭候夫人多时。”
宝珠歪了下头,“你怎么知道我今天会过来。”
张婆子摇头,侧过身子让人进来,“其实老媪并不知道夫人什么时候会过来,只是老媪认为夫人哪日得空后肯定会过来的,就像那日在酒馆一样。”
“阿齐那小子也不知道走了什么好运,能娶到像夫人这样貌美又心善的姑娘。”
听到别人夸自己好看的宝珠昂着头,像只骄傲的白天鹅,“那是,也不看看本郡主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