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喊夫君也可以,丈夫,郎君,相公,大官人也可以。”
“哼,你想得美。”宝珠大被扯过盖住头,又露出一双眼睛滴溜溜地转,很小声地问,“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啊。”
她说着话,身体也害怕的往沈归砚靠去,好像只有离他近一点,安全感就会足一点。
门口走动的脚步声沈归砚自然听到了,更让他在意的是依赖得要贴着他睡的宝珠,长臂一伸将人搂在怀里,“你听错了,大晚上的人都睡觉了,能有什么声音,要是有,也应该是起夜解手的人。”
“是吗。”宝珠总觉得那么不相信啊。
“难道宝珠连你夫君的话都不信了吗。”黑暗中的沈归砚挑了下眉。
宝珠很想点头说是不信,只是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算了,也许真的是听错了吧。
再说了大晚上的一直追究门外是不是有脚步声,也是一件很吓人的事。
让她奇怪的是,他不在身边那几天自己经常失眠,等人回到家,重新和他睡在一个被窝里后,她又总是很快步入梦乡,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身上熏了什么安神香一类的熏香,要不然她哪里会那么快睡着。
沈归砚听到耳边逐渐平缓的呼吸声,手臂撑在枕边看着她的睡颜好一会儿。
才掀开被子走下床,推开门,只见门外正有一滩还没处理干净的血渍。
顺着血迹往前走,最后停在一个拐角处。
“怪不得你这小子找我帮忙,感情是担心死在半路啊。”洗完手的男人嘴里叼着根草,吊儿郎当的从暗处走出来,“也不知道是谁要对下死手,一个晚上没过去黑衣人就来了七八个,还真是大手笔。”
“只要你护送我们到岭南,除了许诺你的条件,该有的都不会少。”沈归砚扔了一袋银子给他,“准备一辆马车,等下出发。”
现在距离金陵不远他们就按捺不住的要下手,接下来的一条路恐怕更难走。
他们有准备,难道自己就蠢得引颈受戮不成。
男人掂了掂袋子的银子,吐出嘴里叼着的草,“我还以为你结婚后肯定会把钱财全部上交,感情还藏了个私房钱啊,要是让你夫人知道了,还不知道怎么闹呢。”
沈归砚唇角微翘,全是炫耀,“这是我夫人给我的零花钱,我夫人可大度得很。”
张望:“……啧,好浓的酸臭味。”
突然觉得手上的钱也不是那么的香了。
第63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