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1 / 2)

正赌得好好的张望突然被揪出来, 也有了火气,看清楚来人后,又蔫了下去,“我这主意你当初不也是同意了的吗,我也不知道郡主她完全不按照常理出牌啊。”

张望挫败的蹲下来,把自己的头发抓得乱七八糟,烦躁得不行,“你问我,我问谁啊,我怎么知道会这样。”

他家里那位要是知道他敢出去找其她女人,哪怕是身上沾了其她女人的胭脂味都得闹着把屋顶给掀了,然后把他给拆了剁成一块一块。

所以他们两个一闹矛盾,他就用这个办法,百试百灵,连耐打的努力都有着显著提升。

——

随着屋内的光亮全部熄灭,把脸埋在软枕里的宝珠再也控制不住的哭了起来,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哭,只是觉得难受,眼泪也跟着往下掉了。

是啊,她根本就不喜欢沈归砚,所以他喜欢谁都是他的自由,是他的事,他为什么要生气,为什么要难过。

她抬手想要把眼睛里滴落的泪水擦去,可是这一次无论怎么擦都擦不干净。

心脏也难受得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给狠狠攥住,连她的呼吸都因此变得不畅快。

第二天,宝珠醒过来时,难得这个点还看见他在家里,像是忘记了昨晚上的不愉快,问道:“你今天不去衙门了吗?”

“不去了,我养他们可不是让他们当摆设的,要是衙门离了我就不能转,那只能说明他们都是一群废物。”沈归砚把做好的早点端上桌,带着小心翼翼的赔好,“我给你煮了蛋羹和你上一次说喜欢吃的煎饼子。”

又取了毛巾浸过热水后拧干递过去,“先洗下。”

眼前的一幕和他们刚成亲后一模一样,就连这张脸也是笑得春花灿烂,但宝珠明白在像,有些东西也始终变得不一样了。

“我现在不想吃蛋羹和煎饼子。”宝珠抬起头,和他垂下的目光对视,一字一句的说,“我现在也不想见到你。”

她的调子仍是娇甜软糯的,可落在沈归砚耳边,却是一把锋利的刀子在剐着她的皮肉,极致的疼痛麻痹着每一寸神经,让他连呼吸都成了一种折磨。

而后,双手搭上他肩膀,双眼猩红的沈归砚听到自己沙哑的问,“为什么,是因为什么,宝珠就决定不要我了吗。”

他明知道那个所谓的答案,却是无论如何都吐不出,因为他知道一旦吐露出来,他们本就岌岌可危的感情更会碎成废墟。

宝珠冷漠得把人推开,她也不做声,有时候什么都不说,已经胜过了千言万语。

接下来的几日,他反倒像个一直跟在她身后,形影不离的尾巴。

撑着青骨竹枝伞遮阳的冬儿看着一直跟在她们身后不远不近的人,小声地说,“小姐,郡马爷一直跟在后面,要不要派人把他打发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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