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五天一封!你怎么不自己写啊。”宝珠不可置信得连音量都拔高了,她最初想的最多是寄一封信给他报平安就行了,他怎么还得寸进尺起来了。
闻言,沈归砚的瞬间眸光黯淡了下来,朦胧的水花倾涌而出,“果然,我就知道你心里并不在意我,刚才说的那些话也多是哄我的。”
宝珠见他又要拉长着调子,眉心一跳的捂住他的嘴,狠狠心的一跺脚,“好了好了,五天就五天。”
沈归砚把她捂住自己的手拉下来,又放在唇边亲了亲,眼波流转中皆是风华,“代我向母亲问好,还有记得早点回来了,要不然我会想你的,我给你准备了点心和肉干,路上记得照顾好自己,千万不要饿瘦了。”
“知道啦知道啦,你怎么像个老头子一样絮絮叨叨。”
“我还想和你说,无论发生了什么,你都是我从未更改过的第一选择。”
——
进入马车后,宝珠掀开帘子一角看着仍骑马追在后面的沈归砚,鼻尖蓦然一酸,这好像是从他上次科考和被冤枉入狱后,两人的第一次分离,心里竟是格外不舍。
一时之间,她就要控制不住从马车里跳出来,扑进他怀里,命令着他也要随自己一起走。
她的这种想法,用冬儿的话来说,她这叫喜欢。
什么喜欢,才不是呢。
直到那抹影子越来越远,远到在肉眼里变成一个小黑点后,宝珠才便放下帘子。
“可是舍不得。”带着一丝不虞的男声至耳边响起。
宝珠乖巧地点了下头,又摇头,“二哥,母亲的身体还好吗。”
带着一丝嘲弄的沈亦泽直直地望进她的浅色的瞳孔里,随后叹了一声后搂过她的肩膀,将人搂进怀里,“母亲见到宝珠回去,一定会很高兴的。”
棱模两可的一句话,也将宝珠的整颗心都给高高提起,生怕她这一回,就是天人两隔。
“二哥好困,宝珠让二哥抱着睡一会儿好不好。”
“二哥。”宝珠想要推开抱着自己一切停下来睡觉的二哥,又在接触二哥眼下的青黑停下了动作。
二哥不眠不休的从金陵赶来岭南,路上肯定没有休息好,要不,还是让二哥靠一下吧,反正她小时候也经常同二哥睡一张床。
赶路途中一直坐马车的宝珠掀开帘子打算透个气。
骑马来到窗边的沈亦泽噙笑着问她,“要不要骑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