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的命还真是大,居然能从那一堆暴民的手中活下来,我要是你,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就更应该夹起尾巴做人。”
沈归砚与他目光平视,冷讽的嗤笑,“我出现在这里,可不是来和你论兄弟情深的,而是来送你下地狱的!”
“你找死!!!”沈亦泽被一句话激怒,瞳孔欲裂的以掌为刀向他劈去。
沈归砚转身的避过,抽出长剑和他缠斗在一起。
沈亦泽厉光一闪,手中长剑舞如龙蛇叼钻阴险。
他们出剑的招式没有任何点到即可的君子之风,有的只是种种取对方性命的狠辣。
手中长剑被打断的沈亦泽低下头看着刺中胸口的长剑,瞳孔欲裂,他怎么会输,还是输给那么一个自己从来不放在眼里的对手!
抬手擦掉嘴边鲜血的沈归砚抽出长剑,眼神冰冷,“二哥,承让了。”
“不可能,怎么可能,怎么可能。”瞳孔充血,满是不可置信沈亦泽用手捂着流血不止的伤口,眼里全是不甘。就连他倒下的那一刻,瞪大的眼睛都死死的看向某一处。
他看的方向,正是那间金屋藏娇的院子。
“二哥,不要小看任何比你弱小的生物,这是我这个当弟弟的,送你的最后一句话。”说完,沈归砚头也不回的往这座建在半山腰的别远走去。
越是要靠近她所在,他的心脏声跳动得像打擂,两只手两只脚也僵硬得同手同脚。
他过了那么多天才来找她,她会不会对自己失望,从而厌倦了他,认为他不可靠,给不了她想要的安全感,从而想要离开他。
这个假设只是浮现在脑海中瞬间,就让他的四肢如灌了铅一样,浑身发寒。
沈归砚吩咐他们处理后,径直推门走了进去。
屋内很安静,只是那一份安静很快被女人凄厉的尖叫声所打破。
“啊!”
“滚开!都给我滚开!”捂住耳朵的宝珠蜷缩在角落里,眼睛里满是惊恐。
她好怕,好怕进来的人会是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人。
她不想死,她承认自己是个贪生怕死的人。
可是当有比死亡更可怕的事情发生,她又会觉得死亡也没有那么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