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苏济源知趣地闭嘴不说了。
阮少深一双黑眸子盯着有月,一会儿,嘴唇动了动。
——你真的能看懂吗?
有月看着他的嘴唇和喉结,一时没有移开视线,小脑袋连着点了点。
大概是因为有月没有修炼成人之前,每日他小小一颗多肉的活动天地也不大,只能长时间地看某处风景,看别人的模样,无论看什么都会留心观察,心思细腻的有月自然而然地就掌握了这一项技能。
——你送给我的多肉,很可爱。
有月心道:是啊,当然可爱啦!那可是他的原身啊!
“嗯……对了,你不能老是去摸他的叶肉、肉瓣哦,小心伤到他。”有月直视着阮少深,一本正经地对他说。
阮少深想到自己时不时就控制不了双手想要摸摸这粉嫩的叶肉的欲/望,竟然叹了一口气。
哦豁,还能摸上瘾了。
阮少深继续看着他,唇瓣上下一动。
——网上说,不能经常浇水,你以往是多久浇一次水?
“嗯,有时是七天,有时是十多天,看天气状况的。”有月认真地回答他。
……
苏济源在一旁看着,几乎要瞠目结舌了。
原以为,阮少深只是随便种养,谁能想到他竟然真的有认真地在研究。这还是那个冷酷无欲无求的阮少深吗?
苏济源心情复杂地看着身边的二人在探讨着如何护养多肉的问题,严肃认真的样子仿佛是在讨论如何称霸时尚圈……
没眼看下去了。苏济源将自己铺盖在杂志下,假装看不见身边的人了。
飞机是直飞纽约,大约十二个小时的行程。
有月与阮少深交流了他多年的多肉护养心得,后面的时间里,他偶尔看看眼前触手可及的月亮仙子,又看看阮少深。
到了后面,他困了,昏昏沉沉地就靠着软垫睡着了。
阮少深看着前一刻还能与自己说得眉开眼笑的人,下一秒就昏睡过去了,心情复杂。
他让苏济源拿出自己带过来的毛毯。
贵宾舱的冷气开得太足了。
苏济源:“……”
果然不是他认识的阮少深了。
阮少深接过深蓝轻薄却暖热的毛毯,轻轻抖开,上半身跨过身前的方桌,俯身给熟睡的有月披盖上。
熟睡的有月乌黑的短头发有些蓬松,双眼紧闭,浓密得稍稍弯曲的睫毛随着呼吸一颤一颤的。
他的皮肤很白,脸颊两侧都有点儿肉,看得阮少深很想伸手掐一把。
有月的身材是偏瘦偏小的,对于常年在身材高佻、肌肉发达的一众模特中的阮少深来说,眼前睡着的有月简直就像一只小小的柔弱的动物,不由得让他心底里生出了对他的怜爱。
阮少深面上还是没有任何表情,做完一切,又坐回位置上,好像刚刚只是顺手做了一件小事情。
这哪能躲得过苏济源早已经磨练得雪亮的眼睛。
苏济源暗自腹诽:哦,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