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以一个长辈的身份给她一个教训而已。”她还没嫌打言可脏了自己的手呢。“她身为俞家媳妇,彻夜不归……”
俞世宏摆摆手,阻止伊静继续说下去,自己的老婆是什么样的人,他还会不知道么?扭头对俞滕道:“你给言可送些膏药过去。”
“我知道了。”俞滕点头,被一向威严的老爸用自己的媳妇都不知道保护好的眼神苛责,他浑身上下说不出的不舒服。
“老公……”伊静想要抗议,却被俞世宏一个眼神堵了回去。
“家和万事兴。”不管言可曾经发生过什么,有过怎样不堪的过往。她已经是俞滕的妻子,就是俞家的一份子。
伊静哼哼,如果言可没有进俞家,俞家可不是家和万事兴。
显然,伊静彻底忘记了,造成言可进俞家门的起因是什么,非逼言可进俞家门的人又是谁。
“爸,妈,我去看看小可。”无心听他们谈话,俞滕抬手,两名佣人立刻立出现在他身旁。“送我到楼上。”
俞世宏颔首。
俞滕在佣人的抬扶下,来到二楼。
这样上楼下楼。日复一日的重复了四年,从不间隔。反复这样折腾自己,只不过是为了让自己记住,那场车祸带给他的无尽痛楚。
有一种疼痛,比残疾更加让人痛不欲生,明明可以站起来,明明可以居高临下的睥睨敌人。而他,却不得不隐忍的收起所有能扎伤别人的尖刺。
俞滕来到自己的房门前,推开门,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
“少爷,二少奶奶和小小少爷在小小少爷的房间里。”于山峰不知道从哪儿钻出来,毕恭毕敬朝俞滕说道。
对于于山峰这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出现方式,俞滕明明已经习惯,眉头却还是忍不住微皱,没有几个人会喜欢背后突然冒出人来。“带我去找他们。”
“是。”于山峰微微弯腰,走到前面带路。
豆芽的房间内。
言可不敢相信的看着房间内的一切,这就是豆芽睡觉的房间?瞧瞧这张大床,瞧瞧这房间的布置,太尼玛的享受了。
敢情她从进俞家,都不忘担心豆芽是不是睡好觉的心都是白****?
“妈咪,看够了没有?”豆芽从卫生间里出来,言可还呈现呆滞状态地傻站着。
“看够了。”
豆芽跑到言可身边,指着床边,命令道:“那就赶快坐下。”别人当儿子的,都是又被宝贝,又被疼宠,怎么一到他这儿,就彻底颠倒了呢。
“干嘛?”言可不明所以。
豆芽无奈地撇撇嘴。“你的脸再不用冷水敷一敷,就要变成猪头了。”臭妈咪,都不知道他会心疼的么?
言可这才觉得脸颊还辣辣地疼着,抬手轻轻摸了摸,嘶,真疼!
豆芽踢掉鞋子,爬****,站到言可身侧,温柔地用冷水泡过的毛巾覆上她的脸蛋。“妈咪,疼不疼?”
虽然,他一直很唾弃妈咪的少根筋。但是,妈咪被人欺负,他还是会第一个心疼。
不管怎么样,妈咪再笨也是自己妈咪。
“不疼。”言可摇头,被儿子这么一关心,再疼再痛,对她来说,都会变成甜蜜蜜的。
不疼才怪!豆芽皱皱鼻子,同一边脸颊,连着被打两次,能不疼么?妈咪当自己脸蛋是铁铸的啊!
心疼起言可的豆芽特别认真,一遍一遍地来回跑卫生间换洗毛巾。就连言可中间表示要自己来,都被他义正言辞地拒绝。
言可趁豆芽进卫生间,忍不住咯咯傻笑起来。谁说生儿子没用的?来,有本事站出来,姐也让他尝尝耳光的滋味。
俞滕推开门,就看见言可一人坐在床边傻笑。这个女人,难道被打傻了?
“你来干嘛?”豆芽从卫生间出来,看向门口的双眼哧哧冒着火花。
俞滕习惯性地微勾唇角,嘲讽道:“这里是俞家,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还要跟你报备?”
“哼,俞家人都是一个样。”一样的恶劣,一样的让人恶心!
言可转身看向门口,见到俞滕那张妖孽脸的一瞬间,心里顿时有一种说不出的复杂滋味。这个一而再再而三伤害自己的男人,她应该恨他的,可是,心底那种微妙的感觉似乎不是恨……
看着言可脸上的手指印,俞滕眉头微皱,那道印痕实在有些惨烈,这不像是伊静一巴掌就能拍出来。
“妈咪,坐下。”豆芽扯扯言可的衣角,唤回她的思绪。
“还有你,没什么事就马上离开我的房间。”豆芽指着俞滕,霸气侧漏。嗯,下次找人做块牌子放在门口好了,上面就写俞滕和狗勿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