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着县衙最近的几户人家率先赶到,一看到眼前的情景,面色瞬间变得极为的精彩。
大姑娘小媳妇儿们见状,俱是呀的惊叫一声,满脸通红的转过脸去,再也不敢回头看上一眼,但是因着心中好奇,倒也没有立刻跑开。
而那汉子们可就没这般害羞了,哈哈大笑着品评起来:
“哟,这是干嘛啊,几位官爷大清早的便请咱们来看他们溜鸟儿啊,也忒奔放啦!”
“还别说,别看那王衙役脸黑,没成想这屁股倒是真白啊!哈哈哈……”
听着这话,其中一人猛的想起几年前的赌约,急忙道:“哎,我说老洪啊,咱几年前打的那赌你没忘了吧,魏衙役那只鸟儿可没宋衙役的大呢!你输了输了,赶紧把银子拿来。”
“咱赌的多少来着?”老洪哭丧着脸问道,几年前无聊赌这个玩儿,没成想今日还真个就瞧见了!
那人眉毛一挑:“十文,你不会想赖账吧?!”
“哪儿能啊,给给给。”掏出十个铜板递到那人手上,愤愤的骂上一句:“那魏衙役瞧着倒是挺壮实啊!怎么那玩意就能长得牙签似的?!”
众人议论纷纷之际,衙门的大门终于嘎吱一声缓缓打开,一名衙差归整着腰带帽子迷迷糊糊的推门出来,瞧见这一帮子堵在县衙门口指指点点的百姓,登时便嚣张的赶人道:“吃饱的撑着全堵这儿干嘛,赶紧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
他神情凶恶,哪曾想那帮子百姓非但不怕,反而笑得更加欢实,虽不知为何百姓们这般反常,可他也敏感的觉察到百姓们看自己的目光有些戏虐,菊花莫名一紧,打个哆嗦,手持大刀一一点过众人:“笑什么笑,小心爷把你们全抓进去!”
“雷子,瞎叫唤什么,赶紧把我们放下来!”这般一闹,吊在门上的几颗糖葫芦终于醒了,第一时间便发觉了自己在大清早奔放的溜鸟儿给众人看,堪比城墙拐弯的脸皮也是发起了烫。
正在赶人的衙差闻言一转身,便被眼前这壮观的情景惊得菊花一紧,下意识的骂了一声:“卧槽!”
急匆匆便往县衙跑去。
“雷子,你干嘛去,快点把我们放下来!”被吊着几颗糖葫芦哇哇直叫。
“宋哥,别急,我这就找梯子去!”
这一会儿的功夫,看热闹的百姓却是越聚越多,将个县衙挤得水泄不通,议论声更是越来越大,就差起了回音儿。虽然知道此时已没没多大用处,吊着的那几位却也尽量的遮住了自己的脸。真他娘的没脸见人了!
“四儿,你怎么来了?”发现了人群中的战四少儿,躲于暗处的战天镜也便现了身,虽然现在人多,却根本没有心情去注意他们。
“大哥安排的戏码我怎能不来看看?”看一眼那已经被放下来,连滚带爬着躲进县衙的几人,冷哼一声,“便宜这几个杂碎了!”纵他们颜面扫地又如何?对他们来说又算得了什么?而且终也抵不过李嫂的性命。
战天镜劝道:“四儿,听大哥的,此事就此做罢了。”
“我知道。”虽然仍不甘心,可是他也知道,若再将事情闹大,怕自己二人的行踪终会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