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普车进了军营后继续向前行驶着,曾毅坐在车内仔细观察着周边的一切。.更新最快岗亭、监控,这些都是曾毅时刻注意的东西。
两分钟后,川岛把车停在路边,和曾毅下了车。路边上就是一个操场,操场内有很多的士兵在训练,训练的科目也种类繁多,曾毅沒有兴趣观看这帮扶桑并的训练,对着川岛递了个眼神。
川岛会意,对着曾毅了头,然后领着曾毅慢悠悠的向前走去,装作似在散步一般,不时有士兵经过两人的身边,对着两人敬礼。
曾毅看不懂扶桑的军衔,所以也不知道自己身上这套军装是什么官位,看见川岛回礼,自己也学着他的手势给那些士兵回礼,不过心里却是老大的不情愿,因为这帮扶桑王八蛋不配。
走了差不多五六分钟,前面出现了一个篮球场,篮球场内正有不少人在打着篮球,川岛忽然停了下來,目光紧紧的盯着篮球场内。
曾毅忽然间预感到了什么,立刻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一个人坐在石椅上看着别人打篮球,而这个人正是自己这次來扶桑的目标,山田逸夫。
曾毅心中一喜,抬起腿就准备走过去,耳边却猛然听到了川岛的一声咳嗽,曾毅立刻放下脚,转头看着川岛。
“曾先生,不要着急,你要表现的自然一。”川岛声的完后,装作无意的四下看了看,然后目光又停下不动了。
曾毅把目光投向了川岛的目光停留处,发现有一人正紧密注视着山田逸夫的方向,当下暗暗责怪自己太过冲动,山田逸夫现在已经暴露,暗处必定会有很多人在对他展开监视,如果自己就这样贸然的走过去,一定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谢谢川岛先生的提醒,是我太过于激动了。”曾毅压低声音道,完对着川岛感激一笑。
川岛微微笑了一下,声道:“曾先生,你不要多开口话,我什么,你只管头就可以了,你现在和我來。”罢慢慢向前走去,曾毅缓缓跟在他的身后。
俩人继续走着,川岛用扶桑语叽里呱啦不停的着,而曾毅也按照他的吩咐,不断的着头,慢慢的向山田逸夫靠近。
离山田逸夫还有五米不到的距离,川岛忽然又停了下來,从口袋里取出一包香烟,取一支递给曾毅的同时用的不能再的嗓音道:“不要拿火机。”罢取了一支叼在嘴里,然后浑身上下的摸了起來。
曾毅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川岛是想接着借火的理由靠近山田逸夫,于是配合着川岛的举动,浑身上下的摸索了一番,结果很遗憾,俩人都“沒有”带火机。
“山田君,你有火机吗?”川岛用扶桑语很大声的和山田逸夫着话,完就带着曾毅走了过去。曾毅只听明白了山田两个字,其他的都沒听懂。
山田逸夫闻言站了起來,从口袋里掏出了打火机先帮川岛上了烟,然后继续帮曾毅烟,曾毅把烟凑到打火机边,一边烟一边快速而声的道:“我是华夏过來的,我叫曾二,负责解救你,川岛先生现在已经是我们的朋友。注意,不要露出什么异常。”
曾毅完后退后一步,深深的吸了一口烟,眼睛直直的看着山田逸夫。
山田逸夫闻言眉毛瞬间跳动了一下,紧紧的盯住曾毅的眼睛看了两秒,然后重新坐了下去。
两人接触的整个过程不超过五秒,一切看起來都是那么的平常,不过却完成了一次短暂的接头。
山田逸夫的表情显得相当的镇定,可心里却是激动万分,终于等到华夏來人了。他不怀疑曾毅的身份,身为间谍,观察力和直觉是相当的敏锐,单从曾毅的言语和眼神他就可以断定对方不是來套自己的话的。
“十分钟后,洗澡间。”川岛留下一句话后就和曾毅离开了,离开的步伐依然是那么的从容而淡定。
事实上,川岛的后背已经被汗水浸湿了一大块,而曾毅整个过程心脏都跳动的厉害。
他们靠近山田逸夫的那一刹那,远处立刻有六道目光对准了他们,不过看他们只是了个火后就离开了,也就沒有在意,继续在暗中监视着山田逸夫。
川岛领着曾毅缓缓的离开了篮球场,前往洗澡间。川岛很清楚军营内的情况,这个时候,洗澡间是不会有人的,因为所有的人现在不是在训练就是在训练,要不还是在训练。
进入洗澡间,曾毅和川岛把整个洗澡间都检查了一遍,确认沒有人后才找到一个位置蹲了下去,静静的等待着山田逸夫过來。
山田逸夫坐在篮球场上是激动万分,只身在扶桑自卫队里生活了三年,每天都生活在担惊受怕中,害怕总有一天自己的身份会暴露,可越是害怕就越发生,身份果然暴露了,如今每天是生活在死亡的阴影之下,不知道扶桑军方什么时候就会对自己下手。
他也曾想过,如果华夏不派人來解救,那么在扶桑军方动手的那一刻,他会提前自行了断,就算是死也要死在自己手里,但可喜的是华夏沒有抛弃自己,自己终于坚持到了华夏來人的这一天,担惊受怕的日子就快要过去了,又可以重新生活在阳光之下,坐会一个堂堂正正的华夏人。
五分钟后,山田逸夫站了起來,缓缓向着自己的宿舍走去,准备去一些洗簌用品和换洗衣衫。既然要去洗澡间,那必须要做出洗澡的样子,这样才不会让监视自己的人怀疑。
见他动了,暗中监视的人也动了,悄悄尾随在他的身后,但他岂会不知?山田逸夫嘴角露出一丝嘲笑,装作什么也不知道,自顾自的向自己宿舍走去。
取了换洗衣衫,又拿了一些洗发谁沐浴露什么的,统统丢在一个盆里,然后端起盆向着洗澡间走去,暗中监控的人见他去洗澡,自然也就不再跟随,留在了他的宿舍不远处,心想待会他还是要回來的。
曾毅看了看时间,时间已经过去了七分钟,而山田逸夫还沒有过來,正在想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題的时候,一阵脚步声传了过來,接着就听见有人打开了水龙头。
川岛咳嗽了一声,不多时川岛和曾毅所在的洗澡间的门就响了起來,山田逸夫身影一晃就出现在了曾毅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