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诗并不知道叶阳和陈慕这一桩事,他只是让苏眠和朱虹在酒会上碰碰面。毕竟是母女,老死不相往来多没劲啊。他给她们制造一个机会,他觉得他这么对苏眠,很够意思了,没想到还被打,真是莫名其妙。
陈慕大概能猜出来,聂诗不知道中间的那一层。苏眠哪里是在打聂诗,苏眠这是想打他。可怜聂诗成了出气筒。他无比同情的看了他一眼,就紧赶着去追苏眠了。
苏眠穿着高跟鞋和礼服走得飞快,陈慕好不容易追上她,她却飞快的躲开:“别碰我。”
陈慕也不生气,好声好气的跟她解释:“这只是一种巧合,我也是才知道,你不能把账算到我头上。”
苏眠根本不听,只是越走越快,陈慕几乎是小跑的跟着:“你告诉我,你在气什么,是气她们,还是气我?如果是气她们,我们就回去找她们打一架,虽然我不打女人,但我可以捉住她们让你打;如果是气我,那你就打我吧,虽然我是无辜恶,但只要能让你出气,随便你打。”
“你滚,我不想听见你说话。”她仍是生气的,不为他的玩笑话所动。他加大步子走到前面,握住她的双手,迫使她停了下来。他们两个就站在立交桥下,车子一辆一辆的从身流走。他一本正经的看着她:“说真的,苏眠,这个事情你没有必要在意,不管叶阳是谁,都跟我没关系,你若是单纯的因为自己的母亲生气那还好,若是因为叶阳和我的关系生气就不值得了,你懂我的意思吗?”
苏眠的眉头皱成了一团,仿佛很痛苦,仿佛也很想不通:“我不是气她们,也不是气你,我是气我自己。我这么努力不让自己跟他们扯上关系,到如今还是要扯上关系。有时候我常常希望自己是个孤儿,无父无母至少无拘无束。现在呢,还要时不时的跟他们生气,他们也配。”她忽然抱着头蹲了下来:“可就算他们再不配,每次出现还都能让我难受,我常常想他们为什么还没死,他们死了才好呢,我宁愿自己孤零零的活着,也不愿跟他们不清不楚。”
陈慕弯着腰去顺她的头发:“本来父母和孩子的缘分就扯不清,你既然不愿意见他们,以后不见就是了,这有什么难的。”他想了想,又道:“如果你觉得孤零零,我们可以多生几个小孩,这样你就有安全感了。”
苏眠仰头看着他:“你在干什么?”
陈慕:“或许我是在向你求婚,你允许我爱你吗?”陈慕看着她,神情无比温柔也无比认真。
苏眠没有说话。
苏眠出来的时候忘了取自己的包,倒是陈慕细心,帮她取了。此刻这个巴掌大的小包正跨在陈慕肩膀上,他弯下腰的时候,包就在半空中晃荡。包里的手机似乎响了,陈慕把手机拿给她,苏眠却嫌恶的挂掉了。
是她父亲打来的,苏眠已经忘了上次跟父亲联系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今天真倒霉,先碰到了多年未见的母亲,又接到了多年没联系的父亲的电话。他们不愧做过夫妻,真是有默契。
两人一道走过去,陈慕开车送她回家。没过多久,苏眠的手机再次响了,她再次毫不留情的挂掉。她父亲接连打了好几通,她一次都没接,每次都是手机刚亮起来,她就立刻挂掉。反复几次后,打电话的人仿佛也知道无论如何她都不会接电话了,就没在打了。
苏眠虽然挂了电话,心情却好像被这几通电话搅得烦躁无比。或许不止是这几通电话的原因,还有她母亲和叶阳的原因。陈慕送她上楼,他本想在安慰她几句,她却没容他开口,就开始吻他。
吻得那么急迫和狂乱,好像在寻找一种慰藉,她迫不及待的脱他的衣服,因为急迫,手抖得特别厉害,衬衫的扣子噼里啪啦被扯掉了好几颗。她吻他,是一种强硬的姿态,好像不许他反抗。他知道她今天这般是为什么。她在发泄,又或者是在反抗。非如此不可。他不再推拒,他一把将她抱起来,她埋头吻着他。他被她推倒在床上,骑在他身上,她向前俯下身子,陈慕伸手去摸她的脸。房间里没有开灯,只有零星的灯光从未掩紧的窗帘里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