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开门的是韩小虎夫妇。
“二哥二嫂。”
“小敏。”
“阿杰。”
各自打完招呼,女人搂住女人的腰;男人搭着男人的肩。
“走,回家!”
韩小虎搭着凌杰的肩膀走在前面;石紫云搂着莫文敏的腰跟在后面。
韩小虎在进入别墅一楼客厅之前把右手从凌杰的肩膀上拿开。然后才走在前面把凌杰引入客厅。
石紫云和莫文敏则是百无禁忌,在屋外是啥样,进屋时还是怎么样。
眼前的客厅中央放着一张做工精细的八仙桌,八仙桌主位上坐着一对刚刚步入将老未老的夫妇,男士一张刚毅的脸上红光满面,浑身散发着一种不怒自威的气质;女士则一脸柔和,虽徐娘半老却雍容华贵,和石紫云有着百分之八十的相似度,看得出来年轻的时候必定和石紫云一样是个稀罕的大美人。想来这二位就是石沧海和卞柔夫妇。
看见韩小虎和凌杰进来,似老未老的一对夫妇并未起身相迎,而是继续不卑不亢地坐着未动。凌杰暗地里松了一口气,暗地里为石沧海夫妇点赞。这是作为长辈见自家晚辈的标准姿态。
“阿杰,这是咱爸咱妈。”韩小虎在一旁为凌杰引荐石沧海夫妇。
凌杰立马推金山倒玉柱,对着石沧海三跪九叩:“爸!”凌杰没有丝毫犹豫,既然是自己的二哥自然是韦飞龙的结拜兄弟,跟着二哥叫肯定没错。凌杰给石沧海磕完头,又对着卞柔也行了三拜九叩礼:“妈!”
石沧海和卞柔仍然坐着没动,而是等着凌杰把头磕完:
“哎!”二老乐得见眉不见眼,先后忙不迭地应道:“孩子,快起来!”卞柔对着韩小虎嗔怪:“还不赶紧把你弟扶起来坐下?真是的,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韩小虎尴尬地摸了摸后脑勺,用脚踢了凌杰的屁股一下:“臭小子,还不赶紧起来,真要我来扶你?”
凌杰赶紧站起身,手足无措。平日里面对敌人凶神似的,此刻在长辈面前,终究还是暴露出了孩子似的一面。
石紫云看着凌杰傻里傻气的样子忍不住打趣道:“阿杰,还不过来拜见二嫂?”
“二嫂你够了哈!他给你磕头你敢受吗?”却是莫文敏见不得凌杰受囧,出言抗议道。
“知道了,死丫头,还没结婚呢,就护犊子似的。”石紫云白眼病突犯。
“好了,没完了是吧?赶紧坐下,阿杰,为了欢迎你,今晚特地为你准备了江左菜系。”卞柔心疼刚刚认下的儿子,替凌杰解围。
凌杰依言坐下,看了看一桌子江左菜,一种久违了的亲切感扑面而来,那是家乡菜的味道。江左人好辣,无论是家常便饭还是待客都是无辣不欢。越西本土人饮食清淡,平时炒菜鲜少放辣椒。凌杰来到越西省已经快一个月了,几乎都没看到过辣椒,嘴巴里早就淡出个鸟来了,口水都差点流出来了。
韩小虎给石沧海的酒杯满上,知道凌杰不喝酒,就只给自己的杯子倒满。
“爸,小弟他是修行之人,不喝酒,我陪您喝!”坐着敬了石沧海一杯,然后,夹了一筷子鱼放在凌杰面前的碟子里:“看看这酸菜鱼,合不合你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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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足饭饱。
酒席已经撤下。卞柔和石紫云还有莫文敏娘仨去厨房涮洗完碗筷,回来后自觉回避到石沧海的书房聊天去了,把空间留给了一老二少三个男人。
石沧海问起了凌杰父母的情况,凌杰一一回复。
“还是普通老百姓好啊,除了养家就是扫屋,而我,堂堂一省主宰,说得好听是封疆大吏,实际上连一个村官都不如。”说到愤恨处,石沧海原本红光满面的脸变得铁青:“我连自己的屋子都扫不干净,还谈什么扫天下?”狠狠地一拳捶在了茶几上。茶几上的杯啊盏的瞬间东倒西歪,茶水四溢。韩小虎赶紧起身去找了块抹布,一边清理一边埋怨道:“爸,您是不是喝醉了?您要说啥直接跟小弟说,何苦要和自己过不去。”
听到这里,凌杰如果再听不出石沧海的话里有话,那就不配是凌杰了。
“爸,如果您真把我当成您的孩子,您有什么烦恼尽管说。我为什么来南安市,想必二哥都跟您说了,既然我来了,肯定是有一定的把握。南安市对于我来说,也只不过就是几个狐仙镇组合而成的而已,我能清理狐仙镇的毒瘤,也一定能清理南安市的毒瘤。”
“唉!”石沧海颓废地垂下头:“还是让你二哥跟你说吧,给我留点颜面。”
“爸,您别这样,这不是您的错。”韩小虎劝诫石沧海。
石沧海一手扶额,一手冲着韩小虎摇了摇。窝囊啊!这叫他怎么说得出口?颓废地站起身,踉跄着自顾回房去了,明显是把话语权交给了韩小虎。
韩小虎无奈,只好叹了口气:“你别怪咱爸,这大半年时间,也太难为他了。”说着就把石沧海被架空一事一五一十从头到尾一股脑地全告诉了凌杰。
凌杰倒抽了一口凉气,这特么也太匪夷所思了,省长啊!封疆大吏,居然被人架空到如此地步。难怪刚才石沧海会如此颓废如此失态。换作是谁,谁能受得了这口窝囊气?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胆大包天!胆大包天!”凌杰一拳砸在茶几上,好嘛!才刚刚收拾好的茶几又一次杯盏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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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小虎:这一老一少什么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