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悍眉头一挑,“您老这心苞受损,毒火攻心了都。”
喝茶的老人歪着头看着王悍,“病人给大夫看上病了!”
聂临渊负手而立,站在旁边,冲着王悍道,“娄先生早年为了尝试自己配的药可行与否,经常以身试药,久而久之,毒素就积累了下来,那是有办法?”
娄先生笑道,“我这病啊,不仅要找懂医术的,还得找内外双修的,起码内外功都得半步朝元往上的,用外功高频震动心苞,再用内功炁体为辅,才能把心苞里面的毒素以抽丝剥茧的手段排出来。”
“娄先生,你这病,救你这条件太苛刻了,懂医术还得内外双修,还得半步朝元往上,你实在不行,看看能不能把这小子他亲爹复活,他亲爹应该能救!”端着搪瓷缸子的老人笑道。
娄先生也是早就习惯了旁边老人的说话方式,只是笑了笑,缓缓收回了手。
王悍转过头看向了端着搪瓷缸子的老人。
“您贵姓?”
“徐撼庭,叫我老徐就行。”
“来来来,徐哥,你把缸子放下,唾沫星子别那么密,扶着点娄先生,我要开始装逼了。”
徐撼庭朝着王悍后脑勺就是一巴掌,笑着骂道。
“你小子是一点哈数都没有!”
嘴上虽是这么说,接收到聂临渊的眼神之后,徐撼庭还是站在娄先生背后。
“你想干啥?”
“治病啊,还能干嘛?”
王悍舒展了一下筋脉。
旁边一帮子军部大佬都是看着王悍。
“王悍,有把握吗?”聂临渊询问道。
“还行!”
“年轻人,别说还行,娄先生年纪大了,可经不起折腾。”之前和聂临渊下棋的那个儒雅老人闻言开口道。
徐撼庭扶着娄先生的肩膀笑道,“娄先生,你记住这小子的脸,你真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就缠着这小子,让他给你披麻戴孝。”
娄先生闻言笑了笑,看着王悍,“年轻人,你...我这么跟你说吧,刚才沈副统帅说的也是事实,我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了。
我也知道我时日无多,我现在就想用自己最后的时间把自己毕生所学让我学生记载下来,好让后人传阅,现在已经做了五分之四了,你要是没把握的话,能不能等我把剩下来的那一些做完之后,你再来给我治?”
王悍捞起来娄先生手臂揉捏着手厥阴心包经,“娄先生,您有时间不代表我有时间,我每天忙得很,救完您之后我还得穿着我的大红裤衩子出去拯救世界呢。”
几个老头子都是闻言发笑。
娄先生也是跟着笑了笑,神色却是依旧有些犹豫。
“你小子的屁话咋这么多呢!你嘴这么欠儿,没被人打死也是个奇迹。”徐撼庭打趣道。
聂临渊就像是二次审核一般再度确认道。
“王悍,你是真的有把握?”
在场几个人里面,相对而言,他是接触王悍最多的人了,眼前这个年轻人看起来满嘴跑火车不着调的很,可一旦交给他的事情他肯定会办完的。
换而言之,聂临渊对王悍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信任感。
儒雅随和的南境副统帅沈玉楼还是有些担心。
“刚才娄先生不是说了吗,想要治他的病,那三个条件缺一不可,就算你对医术有所造诣,但你现在只有外功,内功一点都没有,没有炁体温养经脉,很容易造成心苞损伤,稍有不慎就会有性命之忧,而且娄先生上了年纪,身体机能也远远比不上年轻人,所以更需要炁体的温养筋脉了。”
“娄先生,能用别人炁体吗?”徐撼庭突发奇想道。
娄先生摇了摇头,“不行的,除非这两个人心心相通可以做到意念合一。”
徐撼庭眉头一挑,本来就深刻的抬头纹更加深刻,“这小子一点炁体没有啊...”
王悍一只手摁在了娄先生心口。
另外一只手缓缓抬起。
掌心朝天。
“我没有炁体。
但这天地之间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