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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灵雨：【行，赶紧问问。】
突然手臂一暖，是霍焰握住了她的肩膀。
她诧异抬头朝他看去，他也正垂眸看向她，明明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但从他沉静的凤眸中……不知道为什么，她仿佛能读出一丝委屈。
她用眼神询问他，他却又不做声。
……
蒋玉凤热情留饭，但苏灵雨还是婉拒了。
相比陪一群陌生人吃饭，还是回家吃更自在，她喜欢吃，从不会在这种事情上委屈自己。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蒋玄参和蒋玉竹看她的眼神有点奇怪。
似乎充满了委屈，仿佛她是什么绝世大渣女，而他们是被她抛弃的小可怜……很不对劲！
等苏灵雨一走，蒋玉凤便拿出一些钱，让蒋玄参两人带着其他亲人去国营饭店点菜，务必把人招待好。
回来前打包两份饭菜，她和顾燕影一起吃。
病房里没别人了，蒋玉凤搬着凳子坐到了病床前。
顾燕影抬起清冽的桃花眸看向她，很明显，已经猜到了她会说什么，眼中没了往日里的温和笑意，只是淡淡的。
蒋玉凤也没绕弯子，直接问道：“之前大姨从没跟你聊过这个问题，今天大姨想问一问，燕影你到底是怎么想的？顾成章的确不干人事，但你……杀人是要偿命的，你着实不应该选择那条路。”
顾燕影神色淡然：“只要他们不再招惹我，我不会主动对他们出手。但如果他们继续为非作歹，我也不能保证我会做出什么事来。”
“那之前呢？”蒋玉凤问道，“之前他们也对你不好，你……是不是已经做了些什么？”
顾燕影抬眸看向她：“是。之前他们设计把我卖给人贩子，我找机会把顾成章宝贝儿子的腿弄折了，粉碎性骨折，再也没有办法站起来。”
蒋玉凤表情复杂：“我记得你说过，那个孩子才四五岁。”
顾燕影没说话，但满眼是反问。
不然呢？
那些害他辱他的人，难道还要他尊着敬着？
褪去一身温和，此刻的他眼神冷淡如霜。
蒋玉凤没有就此做任何评价，只是又问道：“那灵雨呢？”
顾燕影呼吸一顿，轻笑一声。
是啊，他也想问。
明明她已经不是她，他的命运线也已经改变，为什么他会杀她这件事只是延迟了十年，不是不再发生？
难道他真是天生坏种，从身体到灵魂就找不到一丝人性？
……
夜风习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