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随意应了一声。
打开门一看，霍焰早就走了。
地上垫着一件绿色军装衬衣，看尺寸大小，明显是他的衣服。而她的睡裙则被好好放在衬衣上，一点没沾到地上的灰。
就是没找到贴身内衣。
她发现真丝睡裙的有点不对劲的拱起来，捻起睡裙一角抖了抖，果然从里面抖落出一套浅蓝色蕾丝边的贴身内衣……
想到刚才霍焰的沉默，她突然就懂了。
“原来是害羞了。”苏灵雨笑了一声，把衣服拿进浴室。
哪里想到乐极生悲，转身的时候突然脚下一滑。
她“啊”的惊呼一声，整个人不受控制地朝地上倒去，不仅脚踝钻心的疼，头还“嘭”一下撞到墙上了，眼冒金星。
苏灵雨还没反应过来，就在这时，浴室门被人急急拉开。
霍焰冲了进来：“你……”
只说一个字，他高大精悍的身躯就僵住了，俊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以什么样的速度冲进来的，又以什么样的速度狼狈冲了出去。
手握着门把手，他脑子一片空白，忍着心急问道：“……要我进来帮忙吗？或者，我去请张妈过来。”
苏灵雨：“……？”
她都快要气哭了，她都已经被他看光了，现在避嫌有什么用？去叫张妈过来，她还觉得丢脸呢！
“你自己进来！”说完，苏灵雨又快速补充，“等等，等等！等我穿好衣服，你再进来！”
“你要是现在进来，我就要生气！”
霍焰深吸一口气，低声道：“好。”
苏灵雨忍着疼穿好衣服，这才蹙眉对着门口喊道：“进来。”
浴室门立刻被打开，面红耳赤的霍焰走进来，虽则目光沉静，行动稳健，但依然有种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摆的窘迫。
把苏灵雨打横抱起，他心跳快得不行，耳垂红得不行，喉结间或上下一滚，就连身体肌肉都绷得紧紧的，硬邦邦的。
软软依偎在霍焰的怀中，看到这人比自己还紧张，苏灵雨反倒没有那么尴尬了。
到了床上后，苏灵雨又指挥：“睡裙打湿了一些，你再拿一条新的给我，然后转过身去，我要换衣服。”
“好。”
等换完衣服，两个人都上了床，霍焰正要熄灯睡觉，苏灵雨突然踢了踢他。
“喂，霍焰……”
霍焰暂停动作，回身看她。
苏灵雨枕在手臂上，戳了戳他的手背。
“如果，我说如果你是今天那个丈夫，婚前知道自己的妻子没有几年好活了，你会怎么做？”
“是放弃那一段感情，保护自己不受伤，不用忍受生离死别，还是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就想珍惜跟她在一起的每一天？”
“我要你老老实实告诉我，不准撒谎。”
心里有种“等了这么久，还好等到”的感觉。